“兄弟们,攻打我们的炮火就是这些鸟人提供的,国仇家恨,打死他完事!”
“救命!我没有害你们,我是大周朝的人!”
晏长风路过听了两耳朵,发现这个被打的西洋人当地方言说得极好,应该是在本地长住的。她对洋人没有好感,但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被当街打死。
她从钱袋里抓了一把银钱撒在远处,清清嗓子吆喝道:“呀!谁丢钱了,好多啊!”
这年月,没人跟钱过不去,那几个打人的工匠听见了,也不管什么洋人鸟人了,立刻作鸟兽散,争先恐后地跑过来捡银钱。
晏长风走到那洋人身边,“快走吧,能回你的国家就回去吧,在这里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我,我就是此地的人!”那洋人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我父亲是本地人,我十岁不到就住在这里了,不是什么侵略人的鸟人!”
晏长风细细端详,发现他除了五官比较挺,头发有点黄,到有一半像同类。但他是什么人跟她也无关,“随你吧,以后小心些。”
但这位一半洋人礼数还怪多,拦住她,“这位恩人,我叫谢伦,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报答你!”
晏长风摆摆手,“报答就免了,有缘江湖再见!”
天色不早,她惦记着裴二,果断预定了三个铺面,打通以后就可以改造成一个不小的作坊。
然后她给老爹去了信,叫他派掌柜还有绣工过来。等这里的作坊开始产出,应该可以同时满足整个江南乃至北都的供货需求。
回去小院儿时天已经黑了,又隐约下起了雨,柳清仪跟盛明轩都没回来。
“他们去哪了?”她快跑进屋里,见裴二靠在床上,很是安分,应该是没出去。
裴修确实没出去,今日早上他睁开眼看见她那双眼睛时就想,他得为了她多活几天。如今大局虽然未定,但也没有先前那样凶险了,有些事不必亲力亲为,叫陈岭替他去做就好。
“盛十一死缠烂打,拜托小柳帮太子保存尸体,一块儿去了府衙。”
“呦,开窍了啊。”晏长风笑道。裴修也笑,“你是没瞧见他昨晚上那个熊样,丢脸丢得恨不能钻墙缝,我教他对姑娘掏心掏肺死缠烂打,再不追,媳妇儿就是别人的了。”
“我说呢,这是裴师傅把人生经验都传授了。”晏长风想起当初的裴二,不自觉地笑起来。当初的防备与算计,如今想来都是美好的。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
“柳儿,你今日帮我忙前忙后的,谢谢啊!”
“柳儿,没想到你还会打猎呢,太厉害了!”
“柳儿,瞧你手都磨破了,姑娘家得爱惜手啊,以后粗活都交给我就好。”
晏长风站门口看,只见堂堂蜀王殿下一身泥泞,左肩挎着药框,右肩拎着一只野兔,在柳清仪屁股后面跟着,像个殷勤的小随从。
盛明宇问:“这些草药怎么处理,野兔要怎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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