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被皇后以修养的名义软禁在德庆侯府,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才被成琨钻了空子。
他又瞥了一眼端着圣旨看热闹的陈公公,这老货的态度很有意思,不说也不劝,好像巴不得朝臣吵翻天。他一直疑心陈德发是裴霁清的人,可又觉得是想多了,裴霁清是有些本事,可也不至于连圣上身边的老人也收买了。
不过倒也不重要,看起来,陈公公是不乐见立皇太孙的。
陈公公被刘鹤瞥了一眼,这才装模作样地劝道:“哎呦,这怎么话说的,各位大人怎么还吵起来了?”
他这劝了等于没劝,各位该吵还是吵。
“哎呀,刘阁老?”陈公公去求助刘鹤,“老臣喊破了嗓子也劝不住,这可如何是好啊,您要不劝一劝?”
刘鹤也觉得差不多了,出列道:“臣也觉得不妥,皇孙并非嫡孙,也非贤者,立为储于理不合,还请圣上收回成命!”
那些没说话的大臣都在等首辅表态,他话音落,便站出来附和。
“请圣上收回成命!”
“请圣上收回成命!”
“刘阁老,你这是在质疑圣意吗?”开口的是今日特意请来的余太傅。
余太傅是三朝老臣,他原先是太子师,与大长公主又是亲家,不出意外,将来还会教皇孙,支持立皇太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老人家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凡有大事,圣上都会征询他的意见,他的话某种程度上比刘鹤有分量,他一发话,支持派的腰杆儿立马挺直了。
“太傅所言有理,圣上既然已经决定,便有他的道理,反对者又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支持派站在太傅身后,对刘鹤指手责问。
刘鹤淡然道:“太傅大人,您与太子有师生之谊,偏私我们能理解,但也不能拿大周朝的存亡开玩笑,如今是个什么局面,您心里应该有数,立一个襁褓之中的小儿为皇储,到底是为社稷安定,还是为社稷存下隐患?”
余太傅虽有些迂腐,但不糊涂,他心里当然知道国赖长君,可如今圣上哪还有个像样的皇子?
圣上一共有十二子,如今存活的也就只有十皇子,十一皇子与十二皇子,十皇子跟十二皇子是俩无用的草包,十一皇子刚刚混出个人样来,却又成了叛贼。
皇孙虽小,但还可以培养,至少是比立草包好多了。
“刘大人,老夫从不偏私,但凡有合适的皇子,老夫也不会支持立一个襁褓婴孩。”
刘鹤:“蜀王是否是叛贼还不能定论,太傅何不等蜀王殿下回北都再做定夺?我相信大长公主若在朝上,也不会同意圣上这样仓促立储。”
这话里的信息有点大,余太傅有点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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