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话想说,却没能说出来。
他想要问一问房琯,到底是他出了问题不适宜任长安县尉,还是这大唐盛世有哪里出了问题?!
……
颜宅。
堂中烛台不算多,唯有六盏,摆放的位置是精心安排过的,显得颇为温馨。
韦芸正与颜嫣在烛光下说笑,年幼的次子则已睡着了。
“阿爷回来了。”
颜嫣气色好了很多,起身盈盈一拜,格外乖巧。
“今日炼师来过了,给了女儿一枚灵芝丸,下次可否送她一副阿爷的字?”
颜真卿不由抚须而笑,心情好了许多。
他在堂中坐下,陪家小说了会话,让颜嫣早些去睡。
只剩下夫妻二人转回正房,韦芸低声道:“郎君,今日柳娘子也来过了。放榜之后,薛白就不见了。”
颜真卿早有预料,叹道:“李适之被查办了。”
“什么?春闱大案不查,如何又查起左相了?”
“他已罢相半载有余,你们还在叫他‘左相’,这便是罪。”
韦芸小声嘟囔道:“我连现在的左相是哪个都不知道……”
颜真卿眼中愈发忧虑,心知薛白必是被李适之牵连了。
这个厚颜的小子才救了自家女儿,袖手旁观于情理不合,可这种事,区区一介县尉能奈何?
“弦娘,你明日亲自到薛宅一趟,提醒柳娘子及早去求虢国夫人救她儿子。”
颜真卿不是迂腐之人,终究是被逼得给薛家出了个主意……
虢国夫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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