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礼看这子反应,似乎有瞬间笑了一下,再问道:“你是何时认得薛白?”
“宝五载冬月初吧。”杜五郎泛起回忆之色,“想来还不到半年,我却觉得与他认识许久了。”
“真不是很久之前便相识?”
杜五郎用力点点头,道:“将军一问便知,那日,端砚被打死了,我受了惊吓。薛白是被捡回来的,他一睁眼,我就觉得他与旁人不同……”
书吏一边听着这略胖的少年郎故事,一边行笔记录,不时蘸蘸墨水。
渐渐地,砚台上的墨用尽,卷轴写了很长,不像寻常口供。
陈玄礼起身,喃喃自语道:“圣人赐我吃过炒菜,味道不错。”
杜五郎却还在发愣,直到陈玄礼先离开了,书吏以毛笔敲了敲他的脑袋。
“蠢材,给你梯子都不知爬。”
陈玄礼走过长廊,马上有人上前,递出几封口供。
“三个进士分开审的,都言不知为何忽然收到东宫请帖,席上确与广平王谈论了国政。”
“嗯。”
“大将军,我们……”
“我们不是大理寺,代圣人问话罢了。”
“喏。”
陈玄礼闷哼一声,转回大堂坐着,闭目养神,如一樽偌大的罗汉雕像般。
待到高力士进门,他才睁开眼,道:“已问过话了,还在核实。”
“不急,来龙去脉弄清楚了再谈,以免圣人拨冗去听这些人争论、狡辩。”
“那高将军此时过来?”
“看看证物。”
从薛宅搜出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书卷,看得出来,这子最近确实是在用功读书,备考国子监岁试。
陈玄礼本以为高力士要先来拿走《骨牌图》与《马》,却没想到他看也不看,翻了薛白习字的书帖,拿了两卷,飘然而去。
临走时还调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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