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那些大明册封的王国才有资格进贡,你们两个指挥使,贡的哪门子马,有资格吗?
再说建州卫是哪里,本官听都没听说过。”
何宜好奇地问道:“上新河钞关的商税,不应该是三十税一吗?”
这些银币都是在接天楼兑换的,你还别说,这个接天楼真是背景接天、神通广大,任你有多少金银珠宝,他都能给你兑换成等值的银币。
田惠卿心中略一总结:一位翩翩佳公子,带着四位才学不输进士翰林的青年俊杰,以及两个至少是曾经在宫里当过差的太监。
他库里的银币就好像无穷无尽一样。”
我急着卖完手中的纻丝回家去,也是笃定改革将至,海禁将开。
董山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这家伙曾阴附朝鲜,接受朝鲜册封的中枢密使职位。这也就算了,还纠合女真部上万人,多次进攻辽东。
唯有山东,只一鲁王。大明建国以来,历代君王对山东也并不怎么看重,更没什么优待。
田惠卿回道:“我最近总是去城里逛逛,尤其是鸣玉坊那里的接天楼,是实至名归的京城消息海,我经常在那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刚才那税官说两位指挥使,那看来就应该是建州卫指挥使李满住,和建州左卫指挥使董山了。
这位老奴努尔哈赤的五世亲祖宗,在正统、景泰朝,就已经是个脑后长满反骨、跳脱异常、到处横冲直撞的大野猪了。
当今圣上为什么在登基之前非要把自己由郕王升为齐王呢,除了因为齐王是一等王号,比郕王好听一百倍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山东一省,可谓是无主之地。
朱祁钰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我听明白了,眼前这位在接天楼一坐一天,显然是位身家丰厚的富家公子,至于贩卖纻丝,要么就是为了体验生活,要么就是为了考察行情,还有可能就是随便找了个理由,进京了解朝局变化的。
就在几人天南海北聊的火热之时,税官那里又吆喝了起来。
那就是圣上在登基前,便早已经相中了山东,在提前为将山东打造成基本盘做准备。”
果然,何宜话音刚落,就听税官高声喝道:“什么贡马,伱们是建州卫的,又不是朝鲜、安南那样的王国。
最年轻的王献感叹道:“好俊的马儿,这不知道得交多少银子的税啊。”
田惠卿笑道:“那倒不会,其实我三月份就到京师了,只不过一直借住在了城外亲戚家。
和恭让皇帝那种虽然有心,却志大才疏的也有天壤之别。
“兄台是要回南京筹备,然后到杭州、福建开拓商业?”
说句犯忌讳的话,您想想京城都是这个样子了,当今圣上恐怕对地方已经有些失去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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