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渊又向众人问道:“南京兵部尚书徐琦递交了辞呈,而且不等圣上批复,直接自行致仕了。
魏骥在一旁拉拉薛瑄,示意他不要再没事找事了。
在那巨大的葡萄架下,朱祁钰命人打造了一座架子床,床的四面都用粉色纱帐围了起来。
素汐又回道:“南京兵部尚书徐琦直接辞职回家了,吏部给了个新的人选:浙江左布政使、兵部侍郎孙原贞。”
封疆大吏之中,数来数去,也就孙原贞、王翱、马昂、刘中敷等寥寥几人。
但当时真正跟着他主战的,也就王振、王骥、陈懋等少数人。
薛瑄这明显是要向皇帝宣战了啊,问题是之前和皇帝宣战的大臣,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回家抱孙子去了。
魏骥和薛瑄在南京共过事,所以也就魏骥还愿意拉薛瑄一把。
朱祁钰一听这三个名字,立即便笑出声来。成化年间,大名鼎鼎的‘纸糊三阁老’,说的就是这哥仨了。
新任兵部尚书的人选大家怎么说?”
正统朝留下的那批老资历的文臣,王直、胡濙、陈循、金濂、石璞、徐琦等人已经都没了,剩下的重臣基本都已经在这内阁里面坐着了。
朱祁钰等了半天,见素汐久久没有下文,好奇地催促道:“然后呢?”
葡萄架横梁上系着四根绳索,系住架子床的立柱,将床吊起,离地三尺。
作为强硬主战派,罗通很急,不想南京兵部尚书之位落到保守派手中。
朱祁钰连忙赔笑道:“为夫知错了,娘子也上来躺着吧,让为夫好好服侍娘子,以为赔罪之礼。”
但是其中关节,魏骥又不好直白讲出来。于谦既不忠于当今皇帝,也不忠于恭让皇帝,人家忠于的是宣庙。偏偏这次南京裁军,裁的就是宣庙残余的嫡系。
而且与内阁分享权力的,是甘泉宫另一帮年轻文臣,内廷的大太监们除了监督审查之外,则把主要精力都用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提到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朱祁钰笑道:“你就想想吧,咱大兄恭让皇帝在位的时候,特别想打仗,是个主战派他都肯重用。
薛瑄犹自不解,一脸无辜地摊摊手。
历史上朱见深当了皇帝,有意避开了景泰年间的进士,从正统朝最后一届进士中选了三个,作为安插在内阁的傀儡。
让宣庙的嫡系忠臣,去裁宣庙的嫡系军队,真亏薛瑄能够想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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