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能注意到,对于懿文太子,刚刚太子用了‘驾崩’一词。
但‘驾崩’一词是太子说的?还是皇帝说的,太子转述了?
懿文太子是先被建文追谥为孝康皇帝,庙号兴宗,后来又被太宗改回了懿文太子。
如果认他是兴宗康皇帝,那说驾崩就没有问题了。
所以大臣们也很迷茫,到底是刚才太子口误了呢,还是皇帝对前朝之事有什么想法呢。
不过太子刚刚反对经筵的话,确实有说服力。谁敢出言反对,立即就会被扣上一顶意图累死太子的帽子。
这个指控就非常严肃了。如果哪个大臣敢执意逼迫太子参加经筵,没事还好,如果太子真出什么问题,就等着秋后算账吧。
以皇帝和太子的感情,灭九族、夷三族,都是值得认真考虑的选项。
见王一宁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那里尴尬不已,户部尚书沈翼忙站出来转移话题:
“启奏殿下,襄垣王妃张氏奏曰:王卒,府中艰难,无力治葬。
乞量给财物,助买丧具,以全送终之礼。
并乞今岁禄米一千石给赐养赡。”
朱文芳闻言,皱起了眉头,一个郡王府,能穷到这个程度吗,还府中艰难,无力治葬。
疑问归疑问,但毕竟人死为大,不管真穷假穷,作为亲戚,钱粮还是要给的,于是朱文芳答道:“给银五百两,今年禄米一千石也全额发放给襄垣王府吧。”
这一笔,确实是要户部花钱了。
王一宁被沈翼一语点醒,感激地看了看沈翼,然后连忙补充道:“殿下,襄垣王薨之日,其妾王氏,悲痛欲绝,自缢以从葬。
朝廷是否需要嘉奖,请殿下指示。”
听到这个问题,朱文芳的注意力彻底被转移了。
朱文芳有些理解自己父皇的痛苦了,别看这都是些小事,回答起来还真让人头疼。
“父皇已经三令五申,彻底禁绝殉葬。襄垣王之妾王氏,确实贞烈可嘉。但是嘉奖了她,后面殉葬之风又起,有损父皇好生之德。
所以我不同意嘉奖,以前我就是这个想法,父皇也是同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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