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瑾叹了口气:“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输的一方好惨啊。”
王越摇摇头:“下官以为,孛来现在恐怕已经说了不算了。只要咱们给出的条件符合大部分蒙军残部的利益,他们就能满足了。
原来的大宗快被打压没了,就连洪熙系的藩王们,死的死、残的残,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如今景泰一脉是强势方,完成了小宗取代大宗。
其实即使不打仗,每年冬天战马都会瘦下来,得等来年春暖花开、水草丰美了,让战马使劲吃上几个月,才能重新变的膘肥体壮。”
王越呵呵一笑:“将军说的是,那我就写奏本了。然后将军明天就启程进京吧,还能赶得上在北京过年。
元狩系的藩王只剩下怡王朱见深了。
南京这帮大臣的立场也很难讲。反正朱见深哭,大臣们也跟着哭。
孛来没听懂,还煞有介事地解释道:“先是下雨,后是入冬,战马没有足够的草料,可不就成瘦马了。
“就在孝陵附近。”
在魏国公及文武百官的陪同下,朱见深哭临孝陵,为元狩英武王披麻戴孝。
王越与陶瑾在营中登高而望,只见营外密密麻麻全是人马。
陶瑾站在高处,大手一挥:“将士们,去好好吃一顿。肉食饭菜管够,敞开了吃。”
自己若是不肯体面,那阎礼这样忠心耿耿的太监们,肯定不介意替他们的皇爷帮自己这怡王体面上路。
出于最起码的尊重,阎礼带着在孝陵明楼伺候的小太监们向朱见深跪地请罪。
以朱见深对自己父皇的了解,他根本就不可能说这个话。
阎礼脸皮也是够厚,不假思索地答道:“郡王薨逝前几日一直在说,圣上收复安南,将朝鲜、日本、缅甸等地纳入大明的直接统治。
不管孛来信不信这话,反正气氛已经到这里了,只能接着演下去了。
整个受降仪式,一直持续到下午,才终于尘埃落定。
宣德系的藩王已经没了。
“父王有留下什么话吗?”
王越与陶瑾对视一眼,没想到这孛来也真够拼的,能屈能伸,倒也是位大丈夫。
亲兵们确认孛来及其部将被绑得很紧后,王越与陶瑾才放心来到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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