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听着那个小官家,哭哭啼啼的站起身来。
“母后……母后……”
“父皇去年十二月,曾与儿交代过……”
“汴河堤岸司、专一制造军器局,乃是他留给儿的财产,还叮嘱儿一定好好经营,不可荒废!”
“呜呜呜……”
“父皇说,他没什么东西能留给儿和子孙的……”
“辛苦十几年,就攒下了这两个产业……”
“呜呜呜……”
“儿明明都已经将堤岸司拿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连父皇留给儿的最后一个念想,最后一个产业也不放过?!”
“呜呜呜呜……”
“他们这是看儿和母后,孤儿寡母好欺负吗?”
“呜呜呜呜……”
“儿听石得一说过……”
“民间的那些人,就是这样欺负孤儿寡母,就是这样吃绝户的!”
“太母……”
小官家哭着,又看向了太皇太后。
“您给孙儿评评理……”
“父皇一生辛苦,就给孙儿留了两个产业……”
“父皇叮嘱孙儿,要好生经营,传给子孙……”
“他们说,堤岸司与民争利,孙儿念着圣人教诲,便将之交于有司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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