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里是大宋。
一个人治为本的王朝,皇帝又是拥有最高司法解释权的生物。
什么法律条文?
朕现场给伱写一条怎么样?
赵煦甚至根本用不上任性。
因为他在做的事情,是大宋,乃至于整个古代封建社会最高的正义。
“春秋决狱!”范纯仁低着头,轻声说着。
春秋决狱,当然不是拿着春秋来判案。
而是拿着春秋等经义之中的圣人隐含在文字之外的微言大义来断案。
至于是什么样的微言大义?
当然是自由心证了。
不过,其基本原则和框架都是固定的。
纲常礼法、天理人伦、忠孝义悌,都属于春秋决狱的范畴。
所以,在封建社会,用春秋决狱判下来的案子,每一个都是铁案。
而皇帝援引春秋决狱做出的决定。
自然是铁案里的铁案。
外人别说推翻,就是质疑其中一个字,也会被千夫所指。
于是,大多数经筵官们都闻到味了。
“这张吉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位陛下?”众人在心中想着。
倒不是这些经筵官们,政治敏锐性太低。
实在是,他们不掌握具体情况,虽然听说了汴京城里的商贾、大户都在忙着还市易务的欠账,但他们不知道谁还了?谁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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