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州、麟州的折家也是党项人。
哪怕到现在,每年也都还有无数党项人,冒着生命危险从西贼境内,逃亡宋境,寻求庇护。
因为嵬名家压榨的实在太狠了,这些底层的党项牧民实在活不下去了,宁肯来大宋这边当农民,给赵官家纳粮戍边,也不肯回去。
道理是很简单的。
嵬名家的大白高国,和底层那些明天要被冻死饿死的牧民,有一毛钱关系吗?
此外,党项国内频繁的内斗,也让失败者,不断逃亡大宋。
过去的没藏氏,现在的仁多家,未来的梁家。
都先后奔逃来宋,得到庇护。
许克难抚摸了一下,自己手上拿着的铁锏上刻着的铭文。
“勿忘克难!”
这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父亲对他的期望。
克难,克难,克的就是定难军这股叛匪!
抚摸着铭文,许克难咧嘴一笑,那左脸上的刀疤跟着狰狞起来:“阿克旺,听说了高走马和土司们给咱们许下的诺言了吧?”
所有将校都咽了咽口水,就听着许克难伸出三根手指,对着这些人道:“一个交趾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孩子,都给三贯钱!”
“高走马说了,这笔钱朝廷不给,他来给!”
“哪怕卖了汴京的祖宅,也一定不会欠大家伙的!”
所有将校的呼吸,顿时为之一凝。
三贯钱一个?
这都快赶上朝廷给斩首的赏格了!
只是……
阿克旺舔了舔舌头,问道:“指挥,高走马和土司们要俘虏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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