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问她:“什么目光?”
“他找了我很久的目光。”
迟夏说:“我也在找一个人,他的目光和糖的味道让我恍惚觉得,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阿德想起瞿白做完测试的那一天,他带着满身的伤还想见她一面,他们躲在阴暗处看着迟夏慢悠悠地往后走,瞿白说迟夏是他的药。
后来他又问:“阿德,你有想要为之护佑的人吗?”
他当然有,他想护佑瞿白,想护佑瞿白珍视的一切,迟夏是瞿白的家,可是瞿白,也是阿德的家。
“等你回了家,我去哪里呢?”和瞿白在庄园里种花的时候,阿德没忍住问。
瞿白停下手里的动作朝他看过来:“你怕我丢下你?”
阿德不想伤他的心,但还是老实地嗯了一声。
“真是找了的傻的。”
瞿白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在这之后,他去见迟夏的时候都会带上阿德。
那次他们一起去看格桑,阿德其实有点难过,他们那么高兴,显得那么像一家人,他像个多余的。
我果然是个傻的,他心里想,很难过又不敢表现出来。
直到迟夏朝他招手:“阿德,你愣着干嘛,过来呀。“
阿德受宠若惊。
迟夏拽着他去拍合照,又给他和瞿白拍照,她那么熟稔地指使他们做动作,他在那一刻觉得,他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还难过吗?”瞿白摆着滑稽的动作问他:“还觉得你不是这家人吗?”
阿德热了眼睛,他心里空荡荡的地方被填满,仿佛有人小心托举着他内心深处的脆弱和恐惧。
“不觉得了。”他在迟夏的指挥下笑:“是我傻。”
“你就是个傻的。”瞿白笑话他。
那天,迟夏拍了很多照片,瞿白很开心,阿德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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