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一个念想,乞活军便随时能够从友转敌。
所以,这次见面他有心想探个底。
刚刚,韩国忠一番陈词,他以为乞活军今后可用,与藩军无异。
不曾想这位韩将军转眼间露出如此丑态。
书房中安静了一会儿,韩国忠逐渐意识到不对。
回过神来,他望向宁安,面露歉然,说道,“殿下不要误会,只是殿下这位婢女像极了我一位故人,末将才会如此失态。”
徐华和宁安闻言,俱都松了口气。
秋云也收起了怒色,打量了一下韩国忠,她道,“我怎么觉得你也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徐华笑道,“秋云姑娘玩笑了,韩将军十余年时间俱都生活在群山中,可没有去过长安。”
“我只是觉得熟悉。”秋云嘟囔了一句,不再说话。
宁安想到来晋州的路上,曾与秋云闲聊。
秋云说她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是从北方逃往长安,后来落入奸人之手,方卖身为奴。
那时,他玩笑说,来晋州说不定能找到亲人。
听韩国忠说秋云像他一位故人,他不由道,“本王这位婢女不是长安人氏,燕云十六州落入金国之手后,她是流落到长安的。”
韩国忠闻言,又盯着秋云看了一会儿。
良久,他道,“你可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没有,只记得我小时候嘴馋,一哭闹,爹便让人进山打野鸡烤给我吃。”
韩国忠全身一震,一脸不可思议。
他从怀中掏出一串骨头项链,问道,“你可见过这个?”
“咦,你怎么也有。”秋云神色讶异,从怀中也掏出一串骨头项链。
宁安记得这个项链,秋云和他说过,这个项链可能是她爹娘留给她的,于是一直保留着。
望望秋云手中的项链,又望了望韩国忠手中项链,宁安呆住了。
这未免也太巧了,难道这位韩国忠便是秋云的父亲?
徐华也一副见鬼的样子,“韩将军,秋云是你那个遗失的女儿吗?”
韩国忠没有理会徐华,此时他一颗心全在秋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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