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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他就这么把你给赶出来了?都说过河拆桥,这家伙倒好,连河都没过就直接把桥给拆了啊?”听李墙把审讯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之后,顾晓梦便忍不住说道。
“人家既然敢拆桥,就说明已经过了河嘛!我想他应该已经猜到泰勒爵士为什么要派那个王彼得过来了。”
“为什么啊?”
“这不明摆着吗?就是要在暗中监视松冈洋右的一举一动啊!毕竟外交无小事嘛!”说到这,李墙便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我总觉得那家伙是故意在山本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一定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只是这理由会是什么呢?”
话音未落,一旁的海棠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分析道:“会不会跟那个苏联女人和那个美国人有关?”
“有可能,毕竟出事之后就属那个苏联女人闹得最凶,而正是那个美国人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警备队,才把山本一木给招了过来,进而使得整个饭店都陷入了封锁状态。”
“可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三人便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德军密电!”
……
与此同时,上海公共租界,九江路上的一间西餐厅里。
“顾,我的朋友,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包间里,一个西装革履,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的老洋人刚一进门,就主动摘下了头上的礼帽,并给了顾民章一个大大的拥抱。
尽管此时的费信惇已经年近古稀,却依旧精神矍铄,声若洪钟。
“老朋友,看到你这么有精神的样子,我就放心了。”顾民章说着便从包里掏出了一只藏蓝色的瓷瓶递了过去,“前不久我偶然间寻到了个一个古方,想来应该对你的眼疾有所帮助,所以我就顺便给你带过来了。”
“这怎么好意思啊!”尽管费信惇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只瓷瓶,“不瞒你说,这该死的眼病可把我给折腾惨了,搞得我连吃饭都尝不出味道,跟嚼棉花似的。”
“怎么突然这么严重了?那你去看医生了没有?”
“看过了。”
“那医生怎么说?”顾民章又问。
“说是可能压迫到神经了,想要根治只能手术摘除。”
“就没有其他治疗方案了吗?”
“别提了!我算是看透了,那帮家伙除了让你切这切那之外,就什么都不会了。我算是不指望了。”
“别这么说嘛!既然西医拿不出好的治疗方案,那何不试试中医?正好我还认识几个医术不错的,过几天让我带他们过来给你好好看看。”
“那敢情好!”说到这,费信惇才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地说道,“你瞧瞧,这人一上了年纪啊,忘性就大。光顾着说我的眼病了,差点误了正事,顾,这么急着约我出来见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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