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慢走!”
目送郑耀先离开之后,李墙才快步走进了黄显声的监房。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甚至在李墙看来都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写字桌和一个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木书架,除此以外便再无其他了。
“周养浩这个混蛋,竟然让您住在这样的地方,简直是混账至极,您放心,回头我就……”
然而不等李墙把话说完,就被黄显声抬手打断了,“好了,虚头巴脑的话就别说了,说了我也懒得听,你知道我的,说话办事一向不喜欢绕圈子,有什么话还是开门见山,直说了罢!”
“想不到即便身陷囹圄,将军的脾气还是跟原来一样。”
“哼!你个小兔羔子懂什么?这就叫‘虎入笼中威不倒’!”
“可是将军,您有没有想过,想这样坚持下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意义?你想说什么?”
“来之前,蒋夫人已经都跟我说了,您之所以会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不单单是因为您的通红嫌疑,更多的则是因为您拒不配合的态度。”
“态度?我的态度怎么了?”
“那个……恕我直言,您这样拒不配合的态度实在是太像红党了,就算委员长已经意识到当初错怪了您,现在也不好让您重获自由了。”
“所以呢?”
“所以,蒋夫人就想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希望您能认下此前中统对您通红的指控,然后再登报高开表示跟红党决裂,这样,就能堵住中统和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嘴……”
“啪!”
不等李墙把话说完,脸上就狠狠地挨了一记耳光,左半边的脸颊顿时就肿了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把你那口条给我捋直了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打得连你老根叔都认不出来?行啊,我看你小子是翅膀硬了,长能耐了,都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了!你给我说实话,那老蒋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啊?”
“可是将军,在东北的时候您不是常说‘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那是打仗!完全就是两码事!”
“那么敢问将军,在您心中,到底是抗战重要,还是您个人的名誉重要?”
“那还用问,当然是抗战重要!”黄显声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直接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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