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凝滞后,顺天府尹一个激灵回神,眼睛死死盯着跪地的少女:“大胆民女,你可知污蔑皇子与朝廷命官,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尽管已经有了麻烦不小的心理准备,顺天府尹把状纸看完还是惊住了。
顺天府尹何尝是真的信任庆王等人,可这种能把天捅破的案子一旦沾上,弄不好丢官罢职都是轻的,说不定还要掉脑袋。
何御史当机立断:“姑娘随本官走吧。”
“那也不一定呢,官老爷作威作福的多了……”
贪墨灾银?屠戮全镇?这要是真的,这要是真的——过于震惊之下,顺天府尹手一抖,状纸飘飘落到了地上。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何御史官儿不大,脾气不小,就跟他天天骑的那头黑毛驴一样又臭又倔,专给人找麻烦。
在顺天府尹面前,何御史看起来还要严肃些:“不认识。下官过来的路上遇见这喊冤的女子,就一起过来了,想听一听她有何冤情。”
这状纸上所写,简直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庆王等人赈灾有功,回来时京中百姓可是夹道欢迎过的,那几把万民伞被议论了许久。盖因赈灾功臣们进城时声势浩大,给百姓留下了深刻印象。
少女掷地有声的毒誓回荡在大堂中,堂中衙役纷纷色变。
“肯定是胡说八道!”
“是你。”认出朱晓玥就是拦轿告状的人,顺天府尹看向何御史的眼里带着疑惑,“何御史,你与此女认识?”
“是啊!”顺天府尹满心感动,突然觉得何御史眉清目秀起来。
这时的人对誓言大多是相信的,这女子敢发如此毒誓,状纸上所言恐怕——
“刚刚那人不是念了状纸,为了贪墨灾银,把一个镇子的人都杀了……”
“我——”朱晓玥犹豫着,神色透着不安。
顺天府尹脸色一变,打断朱晓玥的话:“大胆,你可知庆王殿下是皇子?”
他正要再推,何御史开了口:“一人之词不能证明什么。”
各种议论声传进何御史耳里:“这姑娘要状告赈灾钦差啊,赈灾钦差不是庆王殿下和裴侍郎吗?”
朱晓玥抬着头,面露惨笑:“民女全家,全镇的乡亲都死在官兵刀下,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能逃过,便是满门抄斩还能斩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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