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岩暗暗感慨,这可真是吃银子了。
皇上发了话,就算是砒霜也得尝啊。众臣硬着头皮用手指挖起一点尝了尝,表情就变了。
宁做太平犬,不当乱世人,这话绝不是说说的。
“这,这制糖之法——”兴元帝兴奋得来回踱步,目光热切落在辛柚面上。
孙岩一下子从激动中回神:“陛下,这确实是糖,而且是清甜无比的糖!”
对于终将传开这个结果,辛柚并不在意。娘亲早就对她说过,新鲜的事物出现,往往能享用的是贵族阶级,但终有一日大多数人都能受益,这是好事。
辛柚不答反问:“陛下觉得这白糖如何定价?”
经历了与孙岩差不多的一番感受后,兴元帝问:“这糖怎么这么甜?”
用娘亲教的方法得到的白糖就是这样。娘亲还说,这方法是她从家乡的书上学来的,并非她所创。
“这瓷瓶中的糖是带来给陛下品尝的,还有一小罐,约莫三两。”
兴元帝睨他一眼:“阿柚不是别人,不必如此。”
兴元帝一听,忙问:“就只有这一瓷瓶?”
兴元帝惊得站了起来:“四斤红糖就能得一斤这样的白糖?”
辛柚扫一眼左右。
“咳。”等不到孙岩吱声,兴元帝咳了一声。
一斤红糖不过五十文,两百文的红糖得来的白糖按一两银算,也是暴利了。何况还有剩下的白砂糖,这岂不是无本万利!
这些重要的衙门大多挨着,路上几人碰在一起,越发好奇皇上再次传召他们的原因。
特别是礼部尚书,深知自己最近很不招皇上待见,用眼神向同僚们求助。
几位大臣回到衙门屁股还没坐热,又匆匆进宫来。
几人面面相觑。
咳,说砒霜就不合适了啊。
“臣见过陛下。”
现在市面上的白砂糖,以颜色论,叫黄糖更合适些,离“白”还差得远。
又等了一会儿,孙岩吩咐内侍去取小匙。
小瓷瓶中的糖被分到一个个醋碟大小的碟子中,孙岩亲自端着托盘来到几人面前,一人分了一碟。
兴元帝是聪明人,立刻反应过来:“这制糖之法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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