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湖督府如今下属8营外加浙江水师,在编将士三万六千人,一年军士所需饷银120万两。若是算上各项武器装备消耗修复的开支,每年最少也要200万两。苏湖督府早就是不堪重负了,全仗着钱总督个人私产支撑。”
“如果殿下能够拨付军费开支,莫说是这杭州一府的税赋,就是这浙北三府的税赋,殿下也尽管拿去。钱总督便无需再为银子犯愁,可以一心替我大明收复失地了。”
鲁王本想将顾炎武一军,故意说要迁往杭州,真实目的还是为了讨要杭州一府的税赋。原以为钱默一定不肯让自己入主杭州,会找各种借口拒绝,那时便能以杭州税赋作为代价逼迫钱默让步。
没想到钱默竟耍起了无赖,两手一摊,直接让自己负责发饷。
浙北三府虽说是膏腴之地,繁华所在,但每年的税赋恐怕也就一百多万两银子,还不一定够支付士兵饷银的,别说支撑军备作战了。
但钱默说的这个饷银数量过于庞大,难免有夸大的成分。
鲁王说道:“没想到苏湖督府的饷银开销尽然如此之大,都超过当年的辽东边军了,难怪可以无往而不利!”
面对鲁王的质疑,顾炎武则说道:“我苏湖督府每月的开支都有记录,绝无夸大虚报一说,监国殿下可以派人查证。”
钱默的军费鲁王肯定是不会去发,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自然得找个台阶下。鲁王看向了边上的兵部尚书钱肃乐,问道:“钱本兵,伱对军饷一事有何看法?”
钱肃乐本来在福建督师郑彩,不过与郑彩发生了一些争执,加上身体不好,故而回到了崇明。
钱肃乐说道:“钱总督带兵有方,苏湖督府麾下将士作战勇猛,开销大一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只是如今各地反清形势如火如荼,大量反清义军都需要招抚,钱总督也还是要照顾一下大局。总不能你们苏湖督府一家吃饱了,让其他人全都饿着吧?”
顾炎武知道当初钱肃乐等人在浙东招募义军,就是因为方安国一手把控制了浙东的赋税,最后导致义军得不到饷银,只能被迫解散,这件事一直令他忿忿不平。
如今苏湖督府想要吃下浙北三府全部的税赋养一家之兵,钱肃乐这个兵部尚书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他有这样的说辞也在情理之中,顾炎武并不生气。
不过钱肃乐这副吃定大户的态度,顾炎武是绝对不能认同的。
顾炎武说道:“兵贵精而不贵多,如今既然我大明税赋有限,更加要走精兵路线了。各地反清义军我苏湖督府自然是支持的,都是优先招募。”
“只是钱尚书说我苏湖督府一家吃饱饿着他人,这话顾某可不敢苟同。”
“首先我苏湖督府从未吃饱过,每个月都是入不敷出,全仗钱总督的私财苦苦支撑。此外我们也没吃别人的,吃的都是伪清和汉奸的,从没有向百姓横征暴敛过。”
“钱总督正是顾全大局才在自身十分困难的情况下,数次主动挤出各种物资送往崇明,支持监国殿下和其他友军。”
钱肃乐在福建没少受郑彩的欺压,自然知道这军阀尾大不掉的危害。有些话鲁王不方便说,只能由他这个兵部尚书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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