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雇他马车的人,我们还在追查之中!”
张名振说道:“我们得知不识要来宁波也就是一个时辰前,对方居然可以和我们同步知晓,我们内部有问题啊?”
钱默此时说道:“也可能情报是从绍兴泄露出来的,因为我并没有从绍兴直接抵达宁波,而是中途去了一次化安山,路上耽误了一些时辰。”
“这样清军在绍兴的探子也有可能直接把情报提前送到宁波,和定西候收到的时辰差不多。”
“凶手之所以选择火铳而不是弓箭就是为了利用火铳的响声引发骚乱,自己好脱身!”
钱默对张煌言说道:“苍水兄,我可以和你打个赌,这把鸟铳一定是出自我宁波大明军营;而且这个刺客也不用找了,一定会被他们灭口,然后让我们顺着火铳的线索发现他的尸体。”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坐实定西侯在宁波刺杀我,好让我们之间相互猜忌,甚至内讧。”
“看来清军那里也有一个高人在背后算计我们,只是目前我对此人也是一无所知。”
钱默这样一说,张名振和张煌言也是一阵后怕。如果钱默真的死在了宁波府,这些线索被钱默的部下得知,那双方肯定少不了一阵火拼。
张煌言说道:“亏得不识心思缜密,加之上天庇佑逃过一劫,不然如今的大好局面恐怕将会毁于一旦。”
张名振也说道:“不识算无遗策,当初在崇明的预言几乎全部说中了,简直就是刘基在世!”
钱默说道:“定西侯谬赞了,钱默可比不上那刘伯温,之前也是误中了清军疑兵之计,才导致未能及时发兵绍兴,解宁波之围。”
张名振吃惊地问道:“向来都是不识算计清军,我可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算计不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钱默将清军假冒福建15000大军北上增援的事说了一遍。
张煌言敏锐地察觉了其中的猫腻,说道:“我看清军的目的是要将不识的大军拖在杭州,只是弄巧成拙,没想到不识对杭州早有渗透,两日便攻破了杭州城。”
钱默说道:“苍水兄果然目光锐利,我也是事后才发现,清军把我困在杭州,其实是为了对付你们。”
“这个时间正好配合清军策动杨文启反叛,和田雄南北夹击宁波。”
“只是清军没有料到出了两个意外。一是台州出了马信这个力挽狂澜的人物,居然以少胜多,彻底搅黄了他们南北夹击宁波的计划。”
“二是我仅用两天就攻克了杭州,虽然之后上了清军的当在严州几乎耽误了一天时间,但还是及时攻克绍兴,解了宁波之围。”
这时张名振举起了酒杯说道:“杨文启之事,为兄有愧于不识;不识反复提醒为兄要小心提防杨文启,为兄不以为意,还是让这奸贼给得逞了。”
“杨文启与不识有‘杀父之仇’,当初为兄还偏袒杨文启这厮,让不识承诺不再追究于他。”
“为兄满饮此杯,向不识和伯父赔罪了!”
钱默立刻回敬了一杯说道:“当时兄长也是以大局为重,这么做并无不妥之处。”
张煌言也说道:“不识深明大义,一直以大局为重,不计较和杨文启的私仇,为兄也深为感佩,敬不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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