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他很清楚,爱德蒙不可能主动到他的卧室去。
“……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即使什么都不记得,天草也能推理出事情的正确经过,“我只是不太舒服……不要紧的,没什么大关系。所以可以放开我吗?”
“……”爱德蒙,“你确定你自己站得住?”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迷的尴尬,爱德蒙叹了口气,把天草放进浴缸里,让他靠在缸壁上,调热水温,“能站起来再出去。我先睡了。”
“谢谢。”天草小声说,他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以至于爱德蒙无法分辨他的神情。
自然爱德蒙是无法真正入睡的。浴室的隔音不算很好,他的意识随着若有若无的喘息起伏,那种感觉简直像是一个饿鬼面对着不属于自己的满汉全席,道德和欲望在相互掐架,最终作为复仇者那几乎为零的道德顺利退败,爱德蒙从床上跳起来,打开了浴室的门。
天草在浴缸里蜷缩着,胸膛因为大口喘息而不住起伏,眼睛半睁着,在偏橙的光中虹膜分不出棕色还是金色,因为朦胧的雾气而目光散乱,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膝盖,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死死咬着下唇以至于有血渗出。爱德蒙在浴室门口停了一会,天草明显没有意识到他的出现,他因为欲望而蹭着缸壁,白色的塑料与棕色的肌肤对比鲜明,但即使是这种状态下,他依旧没有将手伸向自己的性器。他的双腿死死夹着,阴茎可怜地挺立着,濡湿的喘息忠诚地反映了主人的欲望,爱德蒙静静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可怜的笑话。
既感到卑劣的可笑又感到针对自己的可耻,像是看着自己想要成为、却被所谓现实击垮而没能成为的那个人。
他们曾信仰同一个神,即使细节上多少有所不同。现在天草确实依旧忠实地执行着那一切,包括睡觉时手放在被子外面(禁止自慰),或许也包括禁止与同性发生性行为。
人若与男人苟合,像与女人一样,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到他们身上。(出自利20:13)
爱德蒙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仇恨吗?愤怒吗?为什么不把他拉到你所处的深渊里,为什么不让他看看那景色,为什么不玷污那光?
他只迈了四步便到天草身边,捧起他汗湿的脸,吻上他的唇。意识模糊的英灵近乎疯狂地回应他,喘息着舔动他的舌,唾液顺着唇角流下,在喉咙上划出清晰的水迹,“嗯……唔。”
看啊,他已经处于堕落的边缘,所以没什么需要介意的,推他一把,看看那光幻灭后的一切——复仇本身,就是烧掉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当然也包括曾跪在地上祈求的美好。
他舔去天草眼角的水珠,向下握住了他的性器。
天草狠狠抖了抖,喘息止不住地溢出喉咙,“哈啊、哈……”那气音让爱德蒙瞳孔扩张,“啊啊——嗯、啊——”他摩擦着爱德蒙的胸膛,向想要带他堕落的人寻求救赎,“啊……”泛着水光的肌肤因情欲颤抖,爱德蒙咬上他的耳垂,用牙尖来回摩擦着软肉,“哈啊……”
明明这具身体已经敏感到了极限,却无法射精,爱德蒙撕下自己的衣服扔在一边,坐进浴缸里,让天草趴在自己身上。滚烫的躯体在怀里扭动呻吟,这场景足以唤醒任何人潜在的欲望——爱德蒙粗暴地挤出浴液向对方身后探去,柔软的甬道渴求地包裹他的手指,穴肉不住痉挛,那触感让他心跳加速。
“天草……”他略带嘶哑地喊,英灵抬起湿漉漉的眸子望向他,柔韧的腰肢扭摆着,白发垂到他们身上,爱德蒙近乎痴迷地拨弄它们,“这是你自己要的,”他说,“清醒了可别怨我。”
他带着近乎残忍的微笑旋转手指,在天草低哑的呻吟中慢慢插入他,这像是某种东西被打碎的一瞬间,天草猛地仰起脖颈,睁大了无神的眼睛,而爱德蒙笑得更为扭曲,他死死钳住天草的腰,用力将他按在自己的阴茎上,“哈啊、唔——”天草因为介于疼痛和快感间的摩擦皱紧了眉,不断地摇头,“唔……”
那眸子模糊地眨了眨,随即天草软倒在他怀里,彻底被他穿刺在阴茎上,“嗯、呜……慢、唔啊……”
他的身体因欲望泛红,手指从自己的膝盖移向爱德蒙的肩膀,爱德蒙小心地拿下他的耳环,防止不慎伤到他。那近似于十字的形状着实令他皱了皱眉,但很快他放下那点厌恶,专心地对付怀里的人。天草被他带得前后摇晃,眼里没有一丝神志,舌尖软垂着,在他勾起它时天草柔软地轻哼,眼里分不出是水光还是媚意,那是完全沉浸于情欲的神情,“啊……嗯、哈啊啊——唔、呜……不、不行……哈、哈啊啊啊——”
爱德蒙甚至没有找他最敏感的地方,天草已经射出来,白浊沾满了爱德蒙的小腹,眸子恍惚地看向压制着他的人,像极了在乞求更多。爱德蒙压着他翻过身,架起他的双腿撞进深处,在内部肆意搅动,泪水顺着天草的脸滑下,他求饶式地呻吟着,声音里却分明带了迷醉,“啊啊啊——里、啊……呜……”身体内部被填满,性器狠狠摩擦着蠕动饥渴的媚肉,天草只觉得身体迫切迎合着对方的侵犯,理智早已丧失了意义,手指痉挛地抓着对方的胳膊,像要在一片虚无中找到唯一的浮木,他的腿摩擦着爱德蒙的后背,声音早已嘶哑,甚至小腿的肌肉在抽搐痉挛,“哈啊、爱德蒙——爱德蒙——!”
爱德蒙愣了愣,这人分明没有恢复意识,应当是连自己的脸都看不清的——可天草模糊地喊着他的名字,哭泣着承受冲撞,“哈啊——嗯……”
爱德蒙重重撞进深处,他来不及想那么多,只想把这个人永远禁锢在自己怀里,让他一直哭叫求饶,让他脑子里再装不了别人——天草的声音变成猫一样的轻哼,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头部因为失去支撑的力气被晃动,“哈啊……不、嗯……不行……不行了……呜……”
“天草……”爱德蒙射进他体内,这让他又颤抖起来。接近昏迷的人被死死箍着,爱德蒙大口喘息着平复自己的心情,“天草……”他无意识地叫了一声,“天草。”
“嗯……”天草滑落到浴缸底部,被爱德蒙及时捞起才没有呛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关水:水被他们的动作带起,溅得满地都是。他看了满地的水、又看了昏睡过去的天草一会,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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