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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能地握紧了对方的手,然后对方拉着他,不同于他的御主“共同承担”的允诺,那人毫不迟疑地将他带出火海,然后他意识到那熊熊燃烧的不是火焰,是自己的灵魂。

        他烧着自己也烧着对方,但对方抱紧他,拥吻他。

        在那片复仇之火中,有不会死去、也不会逃离的人出现了。

        爱德蒙醒来时发现自己满身是冷汗。天草抱着他,脸埋在他肩头,那并不是个很舒服的姿势。他们赤裸的胸膛贴在一起,天草的头发一部分沾在他身上,这样看去他们好像完全合在一起,苍白和浅棕色,怪异又和谐得像是太极里的阴阳。

        “醒了?”天草闭着眼睛问他,呼吸带得他脖颈发痒,“梦里哭得很厉害呢。”

        “……梦到他们死的时候。”爱德蒙没说具体是谁,失去过的太多了,甚至他现在觉得想要统计那些面容都是某种可笑,“不过,我还以为我不会哭呢。”

        “泪水的话,”天草抬起手,食指触到他的胸膛,纤细的触感带着难以形容的掌控力,他的声音穿进爱德蒙脑海,“是要用这里来流的。”

        装神弄鬼。他这样想,嘴却无法张开。天草的头向下移,睫毛扫过他的肌肤,那个英灵用近乎怜悯的语气说,“很痛苦吗?”

        哈哈。他发出哈气的声音,哈哈。

        呵呵。

        天草仰起脸,这个角度下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眼睛,那浸透了温柔与平和的眸子让他止不住地发慌。那就像是在注视灵魂——不杂任何偏私,没有个人情感,他看到的不是任何【标签】,“外貌”“身份”“位置”等等一系列概念都没有在天草眼里展现出来。

        天草看着的只是【他】而已。

        那是一种,他不再是爱德蒙·唐泰斯,或是不再是男性、不再是人类、不再是生命——

        “天草依旧注视着他”的感觉。

        有薄茧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很痛苦吗?”

        你失去了一切、

        我就没有失去过吗?

        爱德蒙突然狠狠推开了他。不能再和那双眼交谈下去了,不能进一步思考了——他第一次明白那种近乎神圣的特质有多么可怕,那让他回想起十几岁时他的父亲带着他,宏大的殿堂里响彻圣歌,飘摇如在云端,寂寞,安静,却又分明地响着,透着无尽的幸福,也就藏着无尽的力量。

        他厌恶的,也是他畏惧的,明明从未伸出手的神,为何能拥有那样虔诚的信徒、那样宽广的疆域、那样持久的荣光?

        天草静静看着他,然后笑了。“果然是完全走向了两个方向呢,”他说,“毕竟至少,我没有失去过我自己的一些东西吧。我体会的,仅仅是死亡而已——那是不足以让我否认神的。”

        “……嗯。”

        “贞德在叫我们了。”

        “……该出发了。”

        那天他们在中国的大地上走走停停。狂战士们都显得没什么干劲,更别提本来干劲就很奇怪的复仇者。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其他的从者,更没遇到突发事件。傍晚贞德终于和天草进行了短暂的商议,然后他们决定让最疯狂并且战斗力不是太高的那几个狂阶英灵先把圣杯带回去。

        迟则生变,夜长梦多,东西放身边容易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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