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哒君,“你先发誓你不是想去谋杀他。”
“没必要再对他造成肉体伤害了。”
很明显,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肉体伤害没必要,精神伤害就没准了。
被强行灵基复原的天草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由着贞德帮他把血迹擦净,“没办法,毕竟作为英灵不是很合格啊。啊,爱德蒙?”
爱德蒙进门第一件事是盯着贞德,贞德毫不退缩地盯回去。
“没关系的。”打破僵局的反而是天草,“不会有问题的。贞德——”
“我守在门外。有大幅魔力波动我就会冲进来。”贞德斩钉截铁地回答,她从爱德蒙身边擦过,有点粗暴地关了门。爱德蒙转向天草,让他又开始感到憎怒的是天草还在笑。
“你真的听懂了我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说人性本恶。”
爱德蒙在他床边坐下,那抹光,无论是让他欣喜还是厌恶的,并没有从天草眼里消失。
“脱离了肉体人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他们还是会互相斗争,试图消灭与自己不同的人,愚昧低级,无所事事,所以你的愿望从最开始就是错的,听懂了么?”
“嗯。”
天草的声音是温和的,但他还是在笑。他甚至将自己的指尖轻轻对在一起,温暖的阳光照亮深色的肌肤,他的神情透出介于虔诚与怜悯间的柔软。
那个坐在阳光中的英灵,像是随时会高升到天国。
然后他看着天草抬起手,沿着自己的脖子摸索,像要找到一根链子或者别的什么;接着他稍微用了些力——爱德蒙忽然意识到他是在掐着自己的脖子。
过了好一会,在爱德蒙呆滞的目光中,天草才松开手,轻喘了一声。
“……你不会说什么‘已经这时候了即使错了也只能走下去’的傻话吧?”
“爱德蒙。”
“……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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