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异倒是没有嘲讽,只是长长一个哦字。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老夫子一天的好心情,被张异几句话给败得一干二净。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好像读书人的优越性,在这小子面前并无多少体现。
特权,没有!
僧道的免税权力,一直是读书人也羡慕的东西。
这次中书省的提案,其实也是加强这方面的权力,可是皇帝不给,这已经够让人揪心了。
张异却在此时刺激他,让宋濂不免有些心态失衡。
当然,他也知道张异的说法很有问题,读书人求了功名,他们手中的权力远不是僧道所能比。
哪怕总领道教的张正常,如果一个知府想要针对老张的话,也可以把他玩得焦头烂额。
权力,才是功名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不过现在谈到家国情怀的时候,宋濂也不能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拿出来堂而皇之的去说。
他只能感慨这孩子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不知道权力的好处。
张异无欲则刚的模样,反而让宋濂产生了另外一种情绪,凭什么?
自古以来,从立场的角度来看,儒家看僧道大抵是看不上眼的,也十分警戒僧道误国。
三武一宗的灭佛,背后本来就是他们这些人的推动。
所以当凭什么这三个字产生之后,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宋濂心中升起。
偏偏此时,张异还不厌其烦的诉说当道士的好处,哪怕如今皇帝禁绝僧道,这个群体怎么怎么样?
宋夫子将这些事,默默记在心里。
此时,正好有人提醒,今天该入宫给太子殿下上课。
宋濂起身,离开朝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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