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到孔兄出了应天府的城门,却是如此了得!”
“也许是在应天憋屈惯了,这游行的日子里,总是看不惯这看不惯那……”
孔讷大概只有跟张异在的时候,才会如此放松,什么都说。
“在应天的时候,我总觉得你说的话,是歪理!
可是亲自走过这中原的河山,却越发认同你说的道理!
比起那些大儒的高谈阔论,不接地气,我更喜欢践行先祖的道,落实到教书育人本身!
可是,教育本质的意义在哪,我也曾经陷入思考!
先祖求的,是治国之道!
也是教化之道,可是教化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落脚还是在百姓之上……
可如今的儒学,已经逐渐成为高高在上的学问……”
孔讷喝得有点多,说话也语无伦次。
张异的嘴巴依然很毒:
“那你可明白,如果没有他们,其实你们孔家什么都不是?
你孔讷如今的地位,有大半都是至圣先师给的。
而至圣先师被他们抬上去,难道只是因为他人品好……?”
他的话语,算的上恶毒。
孔讷被他气的脸色涨红,就差跟他拼命了。
不过过了许久,他吁了一口气:
“也许先祖梦想中的世界,并不需要一个被捧上神坛的孔家……”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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