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贞,我们一起坐马车回家吧?”
“不了,淑华,我走路回去。”
“你疯了吗?从学堂走路回去,起码要四个时辰。”
“没事,我能行。”
“子贞,知道你家里困难,这样吧,五个铜板的车费,我替你出了,我想在车上和你聊会儿天。”
“唉,好吧,那算我借你的,一定要还的。”
……
子贞不知道的是,这五个铜钱,过了许多年,她才托人带给淑华。
子贞出生在一个小商人家庭,原本富足,但父亲病逝后,家里的小作坊便再难维持,关闭之后,母亲沦为一名作坊工人。
一个清晨,母亲出门前,把仅有的一个红薯,塞到还没吃饱的小儿子手中,自己则空腹出去打工。
但她这一次离家,却是永别,母亲晕倒在路边,再也没有醒来。
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全部压在子贞身上,她不得不嫁给了县里的一个秀才,生下一男两女。
子贞教育三个小孩,要知恩图报,不屈不饶,唯有自强不息,方能出人头地。
可就在这时,她丈夫牵涉进当地大家族间的斗争而被抓,很快被发配远方,从此不知所踪。
家里的财产被抄,她们再次一贫如洗,生活的艰辛没有打倒子贞。
她仍然倔强,含辛茹苦地哺育三个孩子,让儿子锦文去读书,自己有空就在家教两个女儿识字。
她有过一次改嫁,但却遇人不淑,并没有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人生的坎坷和连续的打击,让子贞由豁达变得敏感,开始容易走极端,往往局限在琐碎小事上,难以自拔。
儿子锦文很争气,长大后考取了功名,成为一名县官。
他的官越做越大,后来甚至成为一位府主,子贞一直跟着儿子,走南闯北,不再理会那个自私自利、让她唾弃的后夫。
她帮着照看孙儿孙女,欣赏各地不一样的风景,接触更多有趣的人或事,心境渐渐开朗。
开始懂得放下,知道舍了才能得,不再执着于对与错,很多当年难以释怀的人与事,也逐渐想开。
她开始明白,不必用自己的观念,去度量他人,今后也不再需要为取悦他人而委屈自己。
她醒悟,是性格决定命运,自己放不开,就必然纠结于过往的痛苦,而一旦超脱,学会宽容与忘记,烦恼自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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