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的语气中隐有不安,“我以为我早忘了,没有,那真是看过就不会忘记的,可能就是那个怪人的眼神。”
林红韵感到寒意更甚,她想到什么,问道:
“这算不算人格障碍,或者多重人格?”
“不,不是那回事,这孩子的人格没问题,可以说这才是问题所在。”
王教授却顿时答道,让一众调查人员再次面面相觑。
“偏执、分裂、边缘等人格障碍都是‘我就是这样的’,但这孩子是‘我不想这样,事情却是这样’
“这就是妄想症患者的模式,他们没有明显的精神问题,却被一个妄想主题的相关内容不断折磨。
“雷越的所有幻觉,都与他的妄想主题有逻辑关联——他的身体正处于濒死状态,或者早已经死了。
“在这种自身状态下,乌鸦是来帮他的,帮他复生,帮他度过难关;
“怪人,则是他彻底死掉之后的样子,让他为之恐惧,又是真真确确的事实。
“这两种幻觉,会随着他的情绪起伏,来回拉扯他,交织对抗,此消彼长。”
王教授说起这些往事,仍在为当年那个孩子感到心痛:
“那孩子真不容易,他很聪明、很敏感,比别的孩子都想得更多。
“那时候,他真的是一次次问我: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这样的呢,为什么大家会吵架,为什么别人要嘲笑我,为什么我们要这样?’
“然后,他的心理机制就会给他一个答案、一种倾向。
“乌鸦要带他走生路,怪人要带他走死路。
“这种情绪拉扯会很痛苦,所以这孩子甚至发展出了另一种幻觉来平衡局面:一个护目镜。”
听到王教授这话,林红韵不由凝了凝眼眸,周围几人又再面色微变。
雷越的病情越复杂,整个事情就越复杂……
当一个人有这么多稳定的幻觉,受异质影响的嫌疑更大。
雷越,是不是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是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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