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纱笠罩身的修士,与他理解,便只此字不同,他虽取巧,但还不至厚颜无耻,是以只道此字。
“哦?”玉伯真人微微一讶,思考片刻,竟道:“原是如此,无怪老道总觉此处,有些差错。”
“小友果然别有见解。”他一抚美髯,赞了一声,落手一指,便在庞班盏中,添落了两枚玉珠。
“心室?怎么会是心室?”卓瀚生眉头深深皱起,思来想去,果觉自己推算,确实出了差错,可再对照改理,却觉匪夷所思:“行二气至心室?岂非自寻死路?”
他抬目去望那空中文字,品味良久,忖道:“非我推算有误,是此三字缺前断尾,应是另有法门……”
想到此处,他忽觉此番推算感受,与前次九字似乎如出一辙,不禁抬头去望,见钟神秀与许庄皆是默然,这才心下一松。
思量片刻,他将算诀一停,摇了摇头:“残缺之理,或许还有错漏,算不得本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玉伯真人见再无人出声,又将空中文字变换,几番下来,皆是三两文字,卓瀚生虽有心推算,却一次不能竟功,不由无奈。
不过钟神秀、许庄自九字之后,也未再解读,只有庞班与那纱罩修士,一再以解读文字之法,竞得玉珠。
如此过了一二盏茶功夫,玉伯真人将袖一挥,竟然现出一十六个文字,言道:“此便是此卷道书,最为完整之幅,可惜已是末记,诸位解得此篇,此番也便竣事了。”
此道书篇中,每字本便含概许多意义,组合起来,更是艰涩深奥,所以篇幅不长,也是应有之理。
玉伯真人此言,也在众人意料之中,卓瀚生顿时精神一振,细细去瞧,顿时心中大定,忖道:“这番我定能解读此中之意。”
他将算诀掐起,指尖动了几动,思道:“行脉运法,阴阳变化?……”
正苦苦思量之间,忽然听得齐齐两声,一声道:“原来如此。”一声道:“果是如此。”
两者几乎不分先后,虽有略差,不过言语之间,同样尽是了然。
卓瀚生愕然抬头望去,却见钟神秀面上,现出隐隐笑意,与许庄道:“道友请先?”
许庄眉头一挑,应道:“方才是我占先,此番便由道友请先吧。”
“也好。”钟神秀洒然一应,条理清晰道:“这道书所载,由辟炁窍,蕴两仪…过心室,行脉运法…至此,点心火阴阳击变,衍雷霆湮灭万物,实是一门上乘道术,可怖雷法。”
言罢微微一笑,问道:“道友可有左见?”
许庄抚掌道:“道友已然尽所能言,许某刍荛之见,实无必要了。”
他也不是谦虚之言,实是钟神秀已阐尽了玉伯真人呈现文字之中的玄理,甚至便如许庄推算九字一般,添补,汇通了许多缺漏之处。
虽在末节之处,两人因各自道法不同,有些细微见解之差,但也没有必要多置一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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