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泽:“我才刚写。”
段移想说:能不能跟我玩一会儿,别写了。
这么一看自己又好像打扰人家考清华北大了,于是悻悻地收回手。
大约是情绪起伏太大,盛云泽摘了一只耳机:“你有事?”
段移摇头:“没事。”
然后专心致志的玩橡皮,间或又拿出手机来刷微博。
他失落的太明显,让盛云泽心软了,同时也对自己几乎等同于虚设的抵抗力感到一阵懊恼:他装可怜,你难道就真要顺着他吗?
——可见早恋是真的会影响学习的。
盛云泽不动声色地问:“你哪题——”
他想说“你哪题不会”,但是转念一想,改口:“你哪题会,勾出来。”
段移勾勾选选了一些基础题,盛云泽瞥一眼,有些欣慰:还没有笨到一键下葬的程度。
“过来。”盛云泽开口命令他。
段移抱着试卷坐在他边上,顿时闻到了盛云泽身上残留的金纺洗衣液淡淡的薰衣草味儿,乖乖地笑一声,直白道:“你身上真好闻。”
盛云泽冷道:“老实点儿,别给我性骚扰。”
段移:=口=!
“哪有性骚扰,这是夸你。”
盛云泽用黑笔划出重点,少年骨节分明如同玉雕一般修长的手指在段移眼里一晃眼,“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吗?”
段移一愣,忽然想到了音乐教室的那一晚。
盛云泽本来随口一说,发现段移僵住之后,看到他的脸色,和他想到了同一处。
两人同时移开视线,一个看试卷,一个看时间,耳根都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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