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么,你是第一次见世面咋地,不知道吏员过手的钱就会缩水么?
啥叫雁过拔毛,啥叫沾油水?
最关键一点,伱立政坊、广德坊的人,有那个底气说不要么?
这两坊的人,没有能力挑肥拣瘦,有得吃就不错了。
东市的力工倒是十五文一天来着,可人家不用你们!
打零工,饱一天饿一天的,日子很好受?
范氏木器作坊里,范老石探出个脑袋,看了眼范铮,发现没事,转身回去凿木头了。
廖腾约了一下收庸的日期,转身去通知其他坊。
傻子才现收呢,少说六十贯钱,三百八十四斤呢,没有安排好马车,谁背?
金属货币,铜钱当道,就是那么累人。
范铮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去坊学看看,迎面走来两名游侠儿,精赤的胳膊上不是刺蛇就是刺鹰。
游侠儿也精着呢,刺龙倒是威武,就是容易犯忌讳。
这些游走在律法边缘的人物,你要说人家没脑子呢,踩的线还挺让官府恶心的。
怎么着,目标是自己么?
范铮枣木短棍轻扬,准备出手。
范氏木器作坊门口,范老石扔下凿子,大步踏了出来。
相里干拔出横刀,迅速挡在范铮面前,看到两名游侠儿发出意义不明的冷笑声,然后转身离去。
范老石鼻孔里冷哼一声:“这些小畜生,是活得太累了吧?”
相里干浑身毛发竖起:“别!你别动手!自然有人给交待!”
范铮咧嘴:“相里兄,到底怎么回事,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相里干羞愧地低头。
还是杏花村惹的事,买卖太火爆招人眼红了,哪怕杏花村拼命控制产量也挡不住别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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