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兽炭作坊以其超低的成本,迅速成为敦化坊最大的经济支柱,养老、抚孤、助学、修整坊内沟渠道路,可全靠它了。
谁都知道制作兽炭脏且累,可这能挣更多的钱啊!
有人想阻敦化坊的财路,
老少们还不得拼命?
孙九急匆匆地从道旁蹿了出来,对范铮说了句“小心”,撒丫子往敦化坊跑了。
孙九这样的年龄,加上无牵无挂的,你就别指望他拼命,能提醒一句已经是很有人情味了,不坑范铮一下都是他善良。
敦化坊的几辆驴车,被立政坊十余名抄着短木棍的麻衣汉子拦着,几头驴子不耐烦地张嘴“啊呃”,敦化坊几名汉子、婆娘满眼喷火,其中一人还捂着肩头。
驴车的车厢大开,垫底的油布上,零星的兽炭渣子一点没有,全洒到了街上。
范铮带人围上去,一铲子照着领头汉子的脑袋削去。
铲子这东西,真打起架来,很彪悍的。
汉子根本想不到,范铮一言不发就下死手,唬得几欲魂飞魄散,身子本能地一矮,一阵剧痛传来,满头胡乱扎起的长发飘然落地。
范铮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与大兴善寺结过一些善缘,居然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佛门的看家手艺——剃度。
啧,手艺有点潮,像马啃头,不完美。
要不要补两铲?
倒不完全是铲子边锋的功劳,主要是范铮发了狠,半边头发是生生扯下来的。
“饶命!”汉子手中的短棍落地,人也顺势跪了下来。
立政坊十余名汉子哆嗦着,老实扔棍下跪。
在铲子面前,-棍子不好使,那东西的锋口可真会要人性命的。
本以为敦化坊的人出来会先论个道道,哪晓得人家出手奔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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