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史那结社尔的人品,在皇帝心目中跌到了谷底,可能任实职的机会飞了,升迁的路子断了,阿史那结社尔只能富时酒肉烹、贫时到处蹭。
好不容易兄长死了,侄儿阿史那贺罗鹘来朝参了,能不逮着机会,哄哄年轻的侄儿,放自己回草原上?
说不定还能反手灭了侄儿,自立为可汗呢!
这不比在长安城寄人篱下强多了?
可是……
沧海桑田,褡裢没钱。
仗着身份,不管不顾地,阿史那结社尔进东市抢了两只鸡,连东市令都拿他没法,偏偏孙九红着眼睛要跟他干仗。
吓唬吓唬人可以,真要闹出动静来,皇帝、天可汗也饶不了他。
不是打不过孙九,是投鼠忌器。
范铮的气度,明显是个官员,还是能管实事的官员。
很抱歉,大唐的官制,阿史那结社尔基本不知道。
阿史那结社尔气呼呼地放下两只鸡,腥红着双眼,转身带人离去。
徐娘半老的布衣婆娘,抓住了两只鸡,冲着孙九呸了一口,扭着粗壮的腰肢跑回东市。
诶,这里头,故事满满哟!
……
三月,有彗星行到了毕宿、昴宿(二十八星宿)。
樊胜在樊大娘荷叶鸡铺子里嘀咕:“哎,十六卫,拱卫京师,都没仗打,今年吏部考功司的考课,撑死了就是个一最,中中哟。没颜面!”
范铮挟了个鸡腿,往嘴里过了一道,出来就是细腰看了都流泪的光骨头。
别说肉,连筋都没了!
“想第一年就出人头地嘛,当然得有功劳,是吧?”范铮置箸。
年少时念念不忘的荷叶鸡,如今竟然吃不下多少了。
“星孛毕、昴,有小凶、大吉。要是遇上圣驾巡视什么的,你尽量随行,且多加警惕。”
范铮云山雾海地扯了一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