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则似乎看出了高桓权的想法,轻轻笑道:“觉得鸽子可以随便弄,就能够好吃?呵呵,这位烤鸽子的手艺人,是我从遂州请回来的,光是安顿他一家老小的营生,就花了不下百贯。”
高桓权瞬间觉得,花一车珠宝,换一只鸽子吃,值了。
吃过之后,有仆役端着铜盆、温水,肩头搭素汗巾,为在场每一位洗手、擦脸。
虽然一切都比较简陋,高桓权却生出“李元则也是权贵”的奇怪念头。
是的,这年头的普通百姓,没那么讲究。
“兄台,你也输得差不多了,收手吧!都不忍心赢你了。”李元则大笑。“明明知道押白必输,可你每一次都执着地押白。”
高桓权被激怒了:“看不起……耶耶不是?这一次,押一车珠宝,还押白!”
一车、再一车……
即便大使者拼命劝阻,高桓权依旧执着地一车车下注,一车车地输。
他总觉得,在平壤城他是博戏场中战无不胜的将军,来到长安也必然会胜!
殊不知,十赌九输,在平壤是别人顾忌他身份而已,在长安城可没人在乎。
“我押……”
高桓权的声音戛然而止。
哪里还有可押的?
就连那一车野山参,都输了个干干净净。
“啊!”
高桓权咆哮着扯开外袍,赤着眼往坊中奔跑。
输了,急了,怒了。
“你们摊上事了!”
大使者恨恨地瞪了李元则一眼,转身追上高桓权,让仆役们将心情激荡的高桓权带回四方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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