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悰皱眉:“这个消息,是要针对谁?东宫?”
恍然大悟。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
左屯卫翊府疯狂出动,抓住一个个散播“谣言”的人,最轻的当街笞五十,重的铐回大理狱审问。
哪怕大理卿是孙伏伽,也阻止不了大理狱的爆满。
大理正辛茂将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大买卖呀!
这些人犯,可比死囚能捞更多的钱。
有些死囚,反正要死了,死硬死硬的,一文钱不掏,大理寺还得倒贴馊饭。
馊饭,它不要本钱么?
现在这些人,死是不至于,杖、流到徒是一定的。
刑杖用的轻重、囚室的大小与干净程度、膳食馊不馊、会不会被其他囚徒所辱,哪一样不能挣钱?
公廨中当然不好谈事情,平康坊的某间厢房里,就不存在问题了嘛。
号称“长安铁公鸡”的从三品左卫将军贺兰僧伽,漆黑的脸堆出一丝笑意,对从五品下大理正辛茂将带着几分讨好。
贺兰僧伽的黑,其实名气不小的,雍州治中刘行敏还为此写诗嘲笑了一把。
《嘲李叔慎、贺兰僧伽、杜善贤》:
“叔慎骑乌马,僧伽把漆弓。唤取长安令,共猎北山熊。”
雍州治中李叔慎、长安县令杜善贤,同样以黑出名。
看看,写诗互嘲,多传统?
贺兰僧伽的品秩高,此时也只能放低姿态,因为他十四岁的独苗贺兰尚同,因为鹦鹉学舌,言及称心之事,被抓进了大理狱。
以贺兰僧伽的身世,肯定是能捞出来的,可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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