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同意重操旧业,胡子自讨没趣,我二人都不说话,各自喝着闷酒。
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我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六十多老头,尖嘴猴腮,獐头鼠目,一副一看就是市侩嘴脸,很不讨人喜欢。
“你是?”
“您就是夏六初先生吧?哈哈,鄙人姓黄,义文斋掌事,江湖人称‘黄师爷’,慕名而来,失敬失敬。”对方抄着燕京口音,不等我招呼,自己挤了进来。
听到“义文斋”三个字,我眼皮一跳。
孙殿英销赃的时候,去燕京的路线,就是找这个义文斋,说起来,与我太爷爷那辈略有些渊源!
我见对方一身江湖习性,多了几分警惕。
“黄师爷是吧?有何贵干,我这庙小,话说就要睡觉了。”
“睡觉?这才晚上七点啊。”
黄师爷是掐着点来的,看见我屋里还有个男人,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捂着自己屁股:“哎呀,看来我煞风景了,抱歉,实在抱歉。”
“抱你奶奶个腿!”胡子不耐烦了,他最讨厌这种燕京掮客,吃人不吐骨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搁我们老同学叙旧。”
黄师爷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双手从屁股上松开。
“北边的水,南边的江,山上的黄土来一缸,昨个有主支锅子,架起桔梗烧麦子,好一大锅饭又香又甜,今个我来不为别的,请阁下一起翻膛,黄恳子您挑,地龙子您捡,这可都是南北烧的一炷香!”
外人听到这话,根本不明白意思。
我暗暗吃惊。
这老东西居然也是倒斗的,满嘴黑话!
支锅、大锅饭,就是有人倒斗,准备拉人入伙一起干的意思。北边的水,南边的江,意思是说,南派北派的人都有,是个油斗。
黄恳子、地龙子,则是指的黄金、白银,这里代指各种冥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