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擦了擦眼泪,解开心结:“让我来。”
在垃圾场待了几十年,雷公与乞丐更为贴近。脱鞋子,那味能熏死大象。一脚踩上去,黑糊糊的印子一万年也不褪色。
白房子,黑丫子,门口有个小孩子。
就这样,我们一边往上爬,一边留下脚印。
水道终于有了弧度,前方隐隐透出一道朦胧光雾,有气流吹进来。
就在我和雷公要逃出生天时。头顶之上,赫然出现一只怨毒阴森的小脸,眉心一道道褶皱,居然形成了一只漆黑的眼睛。
不同于人眼,像蛇眼一般竖起。
当中是无穷无尽的幽冥,人一对视,便如坠冰窖。
“冲出去!”
我不再迟疑,手脚飞快往上爬。
一声厉吼,那东西飞扑下来,沿途留下一行黑脚印,震得水道砰砰作响。
我双足蹬在两侧,脊背一伸,抽出腰刀便迎头痛击。那东西速度快得像光,在白色的背景下,如气流从刀锋流过。
魙并没有攻击我,而是朝向了下面的雷公。
不知雷公是不是吓疯了,居然往回爬。但听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雷公两只耳朵被活生生削了下来。
奇异的是,伤口没有一滴血。
“跑啊。”
当时真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人要没耳朵,得丑死,我还没娶媳妇呢。
雷公一边惨叫,一边用脑袋顶我屁股。我二人几乎手脚并用,像大便从下水道喷了出去。外头雾蒙蒙,竟是高压酸碱!
魙也没有再追我们。
我和雷公差点死在毒雾里。
下水道外头,是一个斜坡。我二人走投无路,从斜坡滚下去,摔得头破血流,噗通声掉进一个冰冷的地下湖,才彻底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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