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水怪咄咄逼人,竟直接顺着水流扑到岸上。
我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铺天盖地的触角缠住。脑门一黑,皮肤火辣辣疼,像刀子在割。
白川用百爪钩打开水怪,将我三人拖到泥泞里。
我们的手脚结了一层红色绒毛,还在缓缓蠕动。绒毛与皮肉揪成一团,想扯,连着血管,碰一下便疼得厉害。
我身上的红毛还少。
青纹的双脚都被红毛盖住,胡子的肚皮也有一块。
白川走上来,翻出块铁片,用液压瓶点火烧红了,不由分说往我们身上烙。其实也不疼,铁片烙身上,红色绒毛一阵收缩,就是搅得人血管发涨。
白川埋头道:“这玩意是海虫子,毒的狠,钻人毛孔吸血。”
用铁片烫死还不顶用,白川拿盐巴擦我们长红毛的地方,后来盐巴不够,胡子他们用酱油敷,总算弄死了这些玩意。
水里的东西,往往最没道理。
山里头的土坑有雨水,几个月不枯便有小鱼小虾,谁也说不清是怎么来的。
海虫子比头发丝还细,专顺着人毛孔进去吸血,一碰血就发胀,最后顺着血管钻到人内脏里,把人都吃空。
这东西比蚂蟥厉害多了。
说不清是咸水还是淡水才有。
白川说,小时候他在岷江游泳,有人便被海虫子咬过。土办法先拿红铁烫,再用盐巴搓,晚了那人就救不回来。
我们穿好衣服,戴了手套,将所谓的“水怪”拉到岸上。
原来,池塘下十几米的阴影,乃是一片布帛。
年代不小,正面还有颜色,有墨迹,绣了飞鸟神兽之类,是古物。布帛背面,不知怎么沾了层海虫子。
密密麻麻,怕有百十万。
人一旦被这块布裹住,逃不出去,十几分钟便被虫子吸干。
旁人在岸边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有水怪,不得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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