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正打断:“我知道,冯正坐牢跟瑾恒有关。”
榕榕和杨怡君同时看向冯昌民,都很意外。
她们母女都没正式跟冯昌民说过冯正坐牢的事儿,一开始杨怡君说冯正去南边做生意去了。后来几次想说,也没找到机会,而冯昌民再也没问过冯正的事。
有时候榕榕觉得父亲可能是知道的,必竟学校就这么大,几乎都知道她家的事儿。
“爸,你怎么知道的?”
“在我还没出院的时候,瑾恒找过我。”冯昌民看着榕榕说。
那时他刚知道瑾恒和榕榕离婚,对瑾恒非常的失望,还跟易默擎夫妇说两家从此不再来往。
有一晚杨怡君守夜临时走开,易瑾恒来了。那夜,易瑾恒跪在了他床前,忏悔他的所做所为。
他把冯正的事前因后果说了,也郑重的认错。还说榕榕跟他离婚皆是他的过错,是他错待了榕榕,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榕榕震惊之极,心怦怦跳。
杨怡君也极意外:“我说你怎么会想邀请瑾恒……”
“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的心性我最清楚。他最大的优点便是责任心重,素来都是敢做敢担的。”冯昌民说。
榕榕微垂下眼睑。
“冯正的事情,不能怪瑾恒,只能怪我们没有教好。”冯昌民沉声说。
杨怡君亦红了眼眶。
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前些日去看冯正,看他瘦成那样,在牢里吃了那么多苦。再想着女儿跟他结婚十年变成这样,便再也不想看到易瑾恒。
“不过囡姻,我们家的确不应该跟易家牵扯太深了。”冯昌民看向女儿,“瑾恒以后,就仅限于是我的学生,好不好?”
榕榕身体一颤,不由看着父亲。
“我教了一辈子书,常被人说我桃李满天下,殊不知在我的儿女上,我却做了两件错事。”冯昌民感叹着,“一是当年我不该答应让你和瑾恒结婚,二是没教好冯正,让他错成这样。”
榕榕蹲在父亲身边,不由哽咽。
“当年我就不太同意你们结婚,一直隐隐有些不安,结果你们真的失败收场。你们性情实在差的太远,瑾恒很有抱负,世界太广阔,而你是个再简单不过的孩子,他不是你的良配。”冯昌民握紧了女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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