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车夫救了她。”
顺便弄到车上?
“不是,”贝儿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口常开的道:
“我叫车夫绕道了。”
沉香点点头,“你就是心软。”没直接压上去。
贝儿叫亲娘夸了,颇以为然的点点头,“可不是,可那姑娘赶在车子转道儿时候突然又醒了,嘤嘤两声,也不起来,就趴在地上哭起来,还正对着马车……”
贝儿姑娘当下就有些不好了,这姑娘哭爹也不用对着他们呀!
是不是故意的呀!
是诅咒的意思不?
小心眼的贝儿姑娘当时就不乐意了,吩咐车夫掉头,说时迟那时快,卖身的白衣姑娘当下一个虎扑,十分精准的抓着了车夫——裤子。
这下子,车子再走不了了。
沉香失笑,“既然如此,你们是如何脱身的?”
显见是早瞄上了她们几个,也不知是冲着谁去的?
贝儿撇撇嘴,“娘您不知道的,那女子一个劲儿的哭惨,嚷嚷着什么家里穷,爹没了连身好衣裳都没有……恶霸欺负了……哎哟,车里那俩倒好,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明明人家是冲着他们俩不知哪一个,偏偏个个都跟没事人一样,小胖一看那姑娘拽着车夫的裤腿儿,当下探着脑袋闷头就冲车夫喊,‘拽,拽,给她拽,扯掉一条爷陪你十条,外加五两银子,给你压压惊。’完了,扭头又冲姑娘道‘甭客气,使劲儿扯,扯到手里的算你的,给你爹穿上,好歹不能光着不是?’”
贝儿粗着声音,小脸儿学着翟小胖当时表情,声音也学的惟妙惟肖。
只听的屋里侍候的丫头垂着脑袋,肩膀抖的跟抽风似的,一个个使劲儿抿着嘴,憋着不敢笑出声。
沉香眉眼都眯起来,笑呵呵的望着撇嘴的女儿。
“当时外头人听了,轰的笑开了去,啧啧……别提了,我赶紧钻回车里捂着脸上,生怕有人看见我跟那丢人的胖子一块儿,也觉得我傻来着。那姑娘正翻来覆去的哭爹呢,叫小胖一说,竟然愣在那儿了。我哥——哎,娘,您知道不,我哥精的跟猴似的,也不露面,就指点着小胖外头一通说,人家哭的越欢,他就笑的越起劲儿,弄得围着看的人一圈又一圈,想走都不成,气的我哟!“
恨不得给胖子屁股来一下子!叫他们赶紧走,让小胖跟那卖身的姑娘纠缠去。
沉香捏着帕子捂着嘴角,眼睛微眯,外头光芒斜射进来,映着眼中都是细碎的光。
贝儿仍是滔滔不绝,“我实在不耐烦了,叫人看猴戏儿似的,难受死了,外头那女人不依不饶的,实在烦人的紧,我放了小狼出去,跑到裹着人的破席子那儿,一爪子挠上去,哎哟——破空一声尖叫平地而起,那‘死’了的爹猛地蹦起来,惊恐的对上小狼,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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