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碰上了不顺眼的事情,例如官员胥吏盘剥百姓,以风清安不想麻烦,只想干净利落解决事情的性格,自然是提剑就砍。
只是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波流江流经之处,两岸官员无不战战兢兢,吏治一时都变得尤为清明,各县各府官员都变得勤政爱民起来,乱七八糟的苛捐杂税几乎被清减一空,只剩下朝廷摊派下来的正税。
没办法,这波流江中是真的有一位敢提剑杀人的狂徒,还是管杀不管埋的那种,剥削百姓,致使民怨沸腾,这位当场就敢冲击县衙,百般折磨,最后砍首示众。
据一些无人可以证实的消息,此人甚至与阴司鬼神都有勾连,被他所斩杀的贪官污吏,即便是死了都别想安生,还要继续受刑,其刑期最少都有一甲子之久,如此威慑之下,两岸官员想不老实都难。
没有任何官员想活着受酷刑,甚至死了还要被鬼神惩戒,漫长的刑期仅仅只是听着就让人绝望,相比之下,收敛一番,仅靠朝廷下发的俸禄过苦日子,也不算什么,完全可以忍受。
也不是没有官员想要反抗,上书朝廷,想要请朝廷派人,镇压狂徒,毕竟他们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而后下方牧守一方,教育百姓,怎能够受如此屈辱,就如同牛羊一样,被人说杀就杀。
但后来当狂徒手持明明该上报上去的奏折找上去的时候,将上奏者好生教育了一番之后,江流两岸官员就都老实下去了。
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这等戏码,他们当官的又不是没有见过,甚至还亲身参与过,不过那时候他们是高高在上,坐在最上首处,主宰他人命运的官老爷,而现在,他们是被主宰者。
“汝乃何人?为何状告本公子,可是对本公子有什么不满?”
“你可以与本公子当面陈述,何必写奏章,这多麻烦?”
没有任何一位官员想与那位公子接触,更不想听他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话,甚至被他拿着自己连夜苦心积虑写出的奏章,往脸上啪啪地拍打。
如果可以,他们想在那位狂徒面前保留自己仅有的一点颜面,而不是被如此折辱。
“无敌,真是寂寞啊!”
去宁武县逛了一圈,确定自己先前安排吩咐下去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之后,风清安有些心慵意懒地回到江流中,入水之前,望着两岸的麦田,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只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江流的下游处,一股浓烈的妖气冲天而起,好似有一座妖气火山喷发一样,浓烈的妖气直冲云霄,在空中蔓延扩张起来。
江流下游的天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引得其附近的百姓们满脸惊愕地看着天空,困惑于天色怎么突然变得阴暗下去,以他们的经验来看,今天分明就该是天气晴朗的晴天才对。
“……”
看着似乎是不怎么给他面子的妖气阴云,风清安脸上却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过他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脸色骤然绷紧。
一股灼流从他的眉心间迸发,顺着颈椎大龙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的全身都感觉到了一股极致的充盈与鼓胀感,仿佛身体在下一瞬间就要被撑爆了一样。
这是,来自第一魂契的晋升反馈!
黑山,晋升大妖了!
嗷呜——
一声震动天地的狼嚎声从下游传来,声音中充满了孤傲与冷漠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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