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高中,沈疏薇才又一次见到陆应淮,陆应淮好像变得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待她情绪恢复些许,警察向她讯问一些关于陆应淮的事,坐在谈话室的椅子上,沈疏薇却觉得自己什么也答不上来。
“发现陆应淮的是他的教授,据他的教授所说,陆应淮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年纪轻轻就参与了晋市大桥的主策划,是个很杰出的人才,他的自杀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我们想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变化?”
沈疏薇有些惭愧:“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
这句话有些出乎民警的意料:“陆应淮有重度抑郁症这件事,你知道吗?”
沈疏薇手心攥紧,只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发抖,她点点头,没再回答其他。
民警对视一眼,换做另一位女警开口:“他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移给了你。我想,他对你应该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转移…是不是弄错了?”
沈疏薇有些慌乱,内心犹如一团乱麻,甚至连话语都含糊不清:“他,他怎么会,我不知道…”
民警见沈疏薇的状态越来越差,怕她内心无法接受,先让她的父母带她回去,接下来的事情,等明天早上再进行。
回到家,沈疏薇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坚持了一天的外壳终于在这一瞬间卸下,她靠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按开手中的录音笔。
笔中熟悉的声音传出,那是陆应淮的嗓音。
她坐在床边把陆应淮的录音听了一遍又一遍,她想去回忆和他最重要的回忆,却发现,她记忆中的他少的可怜,仅存的只有他一次次对她的关照。
沈疏薇把自己为订婚买的酒拿来,拉开瓶盖,倒头就喝,垂落在地的另一只手攥着录音笔,直到一瓶啤酒下肚,她发现录音笔中的声音变了。
她无意中点开了另一段音频。
“沈薇薇,如果你有可能听到这段音频,我希望你的心情是快乐的。”
“沈薇薇,新婚快乐。你会幸福的对吧。我知道。”
“对不起,你的婚礼,我要缺席了…”
……
“我曾无数次直面病痛,但病魔不曾心软,我知道,我终将永远输给它。沈疏薇,请不要为我伤心,我更希望你不要记得我,就像当初那样。”
录音笔停滞了,沈疏薇蜷缩在一起,抽泣着,被未婚夫抛弃以及竹马的离世,双重打击下彻底击垮了她。
这一刻,她不知是为自己的青春后悔,还是为这么多年唯一对她好的竹马离世而伤心。
三分钟后,手中的录音笔发出嗡嗡震动,这条录音的最后还藏着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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