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项藉使了个眼色,项藉这才不情愿的离席出去。
项梁道:“范兄,你对项藉太惯着了。”
范增笑着道:“年轻人嘛,本就血气方刚,冲动在所难免。”
“不过项藉说的其实也没错。”
“我们这些年对秦军太过忌惮了,甚至畏之如虎,若一直是这个心态,等日后真的面对秦军,恐也会十分束手束脚。”
项梁点了点头,叹气道:“我又如何不知?”
“只是形势比人强。”
“眼下我项氏,乃至整个六国贵族,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跟秦人决一死战,也实在机会不大,这才不得不隐忍,只是这些年,秦廷对地方的控制力愈发不力,这才给了我们积蓄实力的机会。”
“但还不够。”
“秦廷依旧太强了。”
“天下对秦廷的积怨也还不够。”
“我项氏只能继续等。”
范增对此颇为认可,沉声道:“项兄所言甚是,眼下的确不能风头太过。”
项梁迟疑一下,道:“那齐地怎么办?”
范增冷声道:“当年秦楚大战,齐国就见死不救,这次就让齐人自己去面对吧。”
项梁点了点头。
另一边。
韩地,颍川。
张良坐在屋舍内,屋内燃着炉火,他看着一份布帛,眼中露出一抹沉思。
最终沉沉叹气了一声。
他起身,负手而立,缓缓道:“官山海,秦廷是为谋取钱粮,大秦恐是想借此改变疲敝现状,原本此事当成为六地合作的机会,可惜随着王贲的身死,一切也就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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