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也算颠倒黑白?”
冯栋目光微凝,低垂着头,面色更显凝重,只是道:“钟先生所说,我确实不明白。”
“沉船本就事发突然,何来有意一说?”
“先生可有证据?”
“大秦以法立国,一切当讲证据。”
“无证据不立!”
“冯老家长对律法倒是颇为精通。”嵇恒点点头,道:“不过事关这么多人,的确该严谨一些,毕竟查到盐铁最终的下落,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因而这次只是想看看你们会不会认罪。”
“眼下我却是明白了。”
“不过盐铁下落尚且不谈,这次的沉船,你们又准备担多少责呢?”
嵇恒丝毫不急躁,慢条斯理的问着。
冯栋等人则心底发寒。
嵇恒的态度太过强势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他们心中很是不安。
再则。
嵇恒的话总是半说半藏。
让人辨不出真假。
这也让他们身上的压力陡增。
“担责?”冯栋拱手道:“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何要担责?”
“怎么?还想隐瞒?”嵇恒道。
“不敢。”冯栋道:“只是不知先生想让我们说什么?或者是先生想听到什么?”
“我等愚昧,实在不知。”
嵇恒目光清冷,寒声道:“沉船之事,你认为商贾能担什么责呢?”
冯栋咽了咽口水,咬牙道:“还请先生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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