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的这番逻辑,当然是在“智子疑邻”。
很明显,从后来人的视角来看,这危机的出现,明显是魏国“苛政猛于虎”的体现,赵国对流民的吸引至多不过是一剂催化剂而已。
毕竟,若是能有的活,谁愿意抛家舍业地离开已经熟悉的故土呢?
以说,即便没有赵国东郡的出现,在魏国的苛政之下,剧烈的土地兼并也是迟早的事情,魏国的百姓迟早还是会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但很可惜,不管是出于历史的局限性,又或是当局者迷,甚至是因为信陵君也不敢触碰苛政的核心,总而言之,信陵君却是将这次的危机的根本原因,归结到了赵国的头上。
尤其是在信陵君从诸多的渠道中得知,原本贫瘠的东郡居然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变得比自家的梁郡还要更加富裕之后。
信陵君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虽然信陵君也不知道赵国是如何做到的,但几乎在收到确切消息的瞬间,信陵君就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一个小小的东郡尚且在两年的时光里已经脱胎换骨,那燕国的故土呢?还有楚国割让的土地上呢?
信陵君几乎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好在,身体还是做出了诚实的选择,一队队的斥候密探还是向着赵国的各个城池撒了出去。
很快的时间里,信陵君便得到了答案。
好消息是,因为赵国施行“来了就是赵国人”的宽松人口政策,信陵君的密探几乎毫无阻碍地就在赵国的境内得以通行,并且在第一时间就掌握到了第一手的资料;
坏消息是,他们所得出的答案,跟信陵君所想象的几乎没有区别。
没有任何的意外,密探所至的赵国土地,处处都散发着勃勃的生机。那是
在魏国的土地上从未见过的生机盎然。
要不是所派出的斥候密探都是信陵君的亲信,恐怕真就有人留在了赵国不愿归来。
没办法,谁家的百姓不是上七成的税与供,自家能留下三成就已经是官老爷开恩了;
可赵国不是,即便是老田,最高的税也不过五成,至于那些新开荒的田地,第一年更是只需要一成的赋税,第二年也不过三成而已。
就这么低的赋税之下,百姓甚至还能以来年不到一成的赋税向官府申请耕牛,为新开荒的土地犁地。
在赵国百姓的脸上,斥候密探看到的不是面黄肌瘦,而是满脸的红光,更是对未来日子的美好期待。
可以说,这些斥候密探已经尽力形容了赵国的美好了,却还是无法完全表达赵国的欣欣向荣。
走马观花的他们,哪里会知道,铁器已经悄悄在农耕之中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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