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确实是她太过紧张了,毕竟她头两次闻见这股味道,都没有发生什么好事,现在仔细闻一闻的话,确实是好像有所区别的。
这股子香和她记忆中的相比,更为清淡绵长一些,她只是坐了一小会儿,便觉得身上的焦躁渐渐平息。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安神香?
颜鸢偷眼看了一眼楚凌沉。
她与他再见已经有一些时日了,见面的次数确实屈指可数,细想起来,好像每一次见面都能在他身边闻到这股清淡的味道。
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需要用上安神香么?
颜鸢的心思浮动,又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
彼时楚凌沉的眼睫低垂,一身墨色锦缎几乎融化在黑暗中,唯有苍白的指尖慢慢撩拨着兔子的耳朵。
一下一下,寂静无声。
颜鸢:……
他有那么喜欢兔子吗?
没看出来啊。
明明当年在雪原,还怕得扔了出去。
几年不见,转性了?
大概是安神香起了作用,颜鸢身上最后一点紧张焦虑也都消弭了,甚至有些过分的松弛。
她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大剌剌地看着楚凌沉,放任自己懒洋洋的思绪乱飞。
马车的另一端,楚凌沉的手终于僵了僵。
他静默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不许看了。”
楚凌沉的脸隐没在暗影里,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可不知道为什么,颜鸢觉得自己好像能看清他的表情,他皱着眉,冷漠的脸上刻着是淡淡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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