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不怕冷,为了手脚灵活,即便在冰天雪地里也穿着轻薄的衣裳,结果一着不慎就掉下了悬崖。
悬崖不高,但崖壁上的枯树枝太多了,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满身伤口。
“然后呢?”尘娘紧张问。
“差点痛死。”颜鸢叹息着回答。
“……”
颜鸢趴在被褥上眯着眼睛。
这些小伤口她其实从来没有在意过。
爹爹自幼教她骑马射猎,她年有时也曾受过不少伤。
她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在腿上留下一道疤痕时,娘亲心疼得眼泪直掉。
爹爹便安慰她:“既然大夫都说无碍,哭什么?”
娘亲抽抽噎噎:“可鸢儿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留下疤痕,以后可怎么嫁人?都是你,非要教骑马射箭,好好做个闺阁女儿学些琴棋书画有什么不好?”
爹爹便笑道:“留疤又如何?鸢儿又并非物件,难道多了道疤还影响市价了不成?”
那时候她年纪尚小。
只懵懵懂懂记住了爹爹的话。
爹爹说:“鸢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少年时随心,老来便无悔。”
所以后来她做了许多荒唐事,却从来没有觉得一身伤口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些疤痕如今成了难言之隐。
颜鸢趴在被褥上叹气。
尘娘从药香里拿出一个药瓶,用指尖探了一点膏药,轻轻抹到颜鸢的伤口上。
这一身的伤,痛是必然的。
尘娘的眼里流淌着疼惜的光芒,指尖落到几处明显是刀伤的地方顿了顿,她问:“这些刀伤,是遇到了骚扰村庄的歹徒悍匪吗?”
颜鸢道:“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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