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鸢有些恍惚。
总觉得今日的楚凌沉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这狗东西有那么好说话吗?
不过眼下她没有空细究这些,等帘子落下,她就把那捧衣裳拎了起来。
此时马车里没有光亮,只有窗口的月光洒进车厢里,依稀可以看出来那应该是一件浅色的衣裳,衣料上隐约还绣着一些暗纹装饰,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让颜鸢颇为意外的并非它的材质,而是它的样式。
她方才吩咐得匆忙,未曾叮嘱楚凌沉买什么样的衣裳,本以为他会买自己惯穿的款修儒袍,却没有想到楚凌沉为她挑选的是一件习武之人会穿的利落的便衣。
颜鸢褪下身上染血的衣裙,套上新衣裳。
发现十五岁少年郎的身形与她十分贴合,衣裳的衣摆短而轻,腰身紧束,衣袖窄扣,小臂上还有一圈硬皮的束腕,束腕上带着一圈用以固定的皮扣。
颜鸢熟练地把皮扣一个个扣上,扣头搭上时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时光逆转,一切又回到从前。
所有的坏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颜鸢就这样在马车里发了一会儿呆,直到余光瞥见了胸口豁开的衣襟。
“……”
颜鸢沉默了一会儿,又解开了衣裳,撕下一圈亵衣的衣摆,在胸上勒了一圈,衣襟总算正常了。
她又干脆做事做全,拆了女子的发髻,简单地扎了一圈头发。
终于全都和谐了。
颜鸢松了口气,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楚凌沉站在马车边上,视线撞上颜鸢时微微一怔,呼吸顿时凌乱了几分。
此时满月高升,月光朦胧照射出颜鸢的身影,与他在山洞时初见的身影重合了起来,胸口传来一点点撕扯的滋味,他屏住呼吸,于是那点隐痛便游走到了指尖。
颜鸢也有些心虚,埋着头走到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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