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就没有了丁点勇气,她趴在膝盖上啜泣,渐渐地放声大哭。
她宣泄着从未宣泄过的情绪,完全不加任何遮掩,也不知道是为那些没有活下来的人,还是为了不复存在的见薄营,亦或是,仅仅为了活得不太好的自己。
季斐便在边上守着。
他靠在石上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脑海中想的是,他若当真死了,今日宁白当何如。
她这样的情深的人,怕是一生都要囚在雪原。
还好他还活着。
她哭出来了,他便放心了。
……
季斐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便温声地向她解释自己这些年的境遇。
“那年我引着追兵到绝路,无奈跳了边疆的悬崖,虽没有毙命却在山崖失了方向,误入了晏国境内……为舒月容所囚。”
颜鸢哭得没有了力气,学着季斐靠在石头上,听着他娓娓道来。
那年的月容公主,还只是晋国的尚书之女,她救了季斐便得了一个有趣的万物。她对季斐使尽了手段,想要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一些更好玩趣味。
季斐在尚书府的私牢中苟活半年,又被迫在舒月容的身旁做了半年的守卫,后来因缘际会结识了舒月容的姨母,当时的晋国皇后容筝,意外得了她的赏识。
他知她有鸿鹄之志,于是便做了她半个谋臣,辅佐她一路血溅皇庭,自立为帝。
颜鸢愣愣听着,眼睛都不眨。
季斐看着她呆滞的模样笑了笑。
“起初也并非真心想要辅佐,只是觉得晋国皇庭闹一闹乱一些,于我晏国自是有利无害的。”
“……”
“后来我在容筝身旁待得久了,发现她竟真有明君之相,且一心想要促成宴晋和睦,我便真助了她一臂之力,与她约定我助她成事,她助我查出当年雪原追杀的真凶。”
“……那后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