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看着她:“几年不见,你的警觉性倒是降了不少。”
颜鸢的筷子微停。
她知道季斐是什么意思。
既上了晋国的马车,四舍五入就算是个被胁迫的质子,有床该看看床底,有饭就该验验毒,如她这般草率只怕九条命都不够用。
但是暖玉床真的好舒服。
不愧是颜老头费尽心思都搞不到的宝贝。
颜鸢打了个哈欠:“女帝这么阔气,应该不会在饭菜里下毒的。”
若是天底下的仇人处心积虑报仇,都用这么贵重的方式,那大概恩人与仇人就要彻底调换个个儿了,老天爷应当会下红雨。
季斐低头笑了出来:“女帝确实并不想要害你性命。”
他微微侧身,指尖挑开了一点车帘,眼里闪过讥诮的光亮:“但似乎还有别的人并不想你顺利到达晋国。”
颜鸢一怔,顺着季斐的目光往外探望。
马车不知道驶出多少路途,车窗外已经是一片白雪森林。
季斐道:“出了帝都城开始便一直有人在数里之外跟着车队,这样的距离若你有危险并不能及时赶到保护你,大概也并非暗卫。”
颜鸢心中一沉,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既非暗卫。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是不怀好意的暗杀者。
只是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动手,或者还没有接到动手的命令,所以才远远地跟随着。
可那会是谁的人呢?
太后还是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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