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沉早已经站起身来回礼:“女帝无需介怀。”
那女子抬起头来,面甲之下的目光盈盈,深深落在颜鸢的身上。
颜鸢屏着呼吸望着她。
她大约也能猜到女帝为何要戴面甲。
她与月容公主的脸尚且如此相似,这位女帝与她恐怕要比月容公主更像几分,女帝之所以戴上面甲,是不想要给她平添无解的非议。
她也确实成功了。
文武百官无一人发现这暗藏的秘密。
他们在朝堂上与女帝寒暄,楚凌沉与女帝互赠了国礼,所有人齐聚一堂,殿上和睦得就像是两国百年来的纷争都消弭得干干净净。
唯有颜鸢一直沉默。
她其实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紧张得连呼吸都要刻意记着,又想要多看女帝一眼,又怕看多了招来怀疑,只能像一个木偶一样端坐在高座之上。
好不容易熬到退了朝,也不知道该如何靠近她。
楚凌沉看着颜鸢手足无措的模样,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对众人道:“女王远道而来,就劳烦皇后代孤好生招待吧。”
颜鸢于是领着女帝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游船上,早已经备下了酒茶。
颜鸢领着女帝上到了船上,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或是该说些什么,只能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面甲之下那双盈盈眼睛。
女帝当着颜鸢的面,摘下了脸上的面甲
颜鸢看着那张相似的脸,忽然间有些恍惚。
她忽然知道自己上了年纪时的模样。
“我叫容筝。”
女帝的眼圈有一点红,但终究没有落下泪来,只是低哑着声音轻声道,“初见伱时,总觉得和你是一体的,所以为你取名鸢,望与你一线相连,还有重见之日。”
颜鸢也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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