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沉抬起头看着颜鸢:“给我写信吧,三日或者五日一封,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颜鸢:“……”
楚凌沉望进颜鸢的眼睛:“这是圣旨。”
颜鸢:“…………”
……
颜鸢万万没有想到,只是赴了个中秋宴,自己就背上了如此痛苦的作业,三五日一封信,天长日久,何时是个尽头?
这天底下终究没有后悔药。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也坚持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能写些什么,实在无话可讲了,就连家里的小花猫生了几个花色的崽都告诉了他。
楚凌沉也会回信。
告知她楚惊御去了属地,告知他朝堂上新任的丞相郁行知非池中物,告知她晋国似是有所动荡,他本打算与晋和谈,几经考虑之后放弃了赴晋的打算。
颜鸢其实对他说的这些事没有多少兴趣。
但楚凌沉的字很好看。
一笔一画,端庄得不得了。
看着字便可以想象出,他执笔的手是应该有着最柔韧的手腕。
颜鸢对他的喜爱,大约是在这时候慢慢地生根发芽的。
就这样又是三年。
楚凌沉已经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俨然一副君临天下之势,隔壁晋国内乱平息,女帝登基,送来了一份诚意满满的和谈文书,不日便将亲自赴晏。
天下眼看着就要太平了。
婚书便是这时候送到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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